任菲琳本以为这样的答案能够会吓退周文健,让对方把自己当成一个在家混吃等死的米虫。
谁知道周文健听了却并没有这么想。
相反的,他微微感到惊讶,原来承北的名媛们都是这样生活的么?
相比起他母亲的到处乱搞,他觉得任菲琳的生活堪称“佛系”了。
再看看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清纯动人,温柔坦诚,他更加为她感到心动了。
男人们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基本上都是他们的母亲,大部分男人在择偶方面,会下意识地参照自己的母亲,少部分的男人则会下意识地选择和自己母亲截然相反的类型。
周文健和母亲关系还算不错,曾经交往的不少女性也和母亲十分相似,但是,他没有想到,一个和自己母亲完全不同的女性对他的吸引力竟然如此强烈。
侧头默不作声地看了看周文健,见对方仍然没有开口说话,任菲琳更觉得泄气。
又不由得有点懊恼起来。
老实说,这男人算是今天来参加酒宴的男人当中比较出众的了。
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是谁。
但是从他身上的打扮还有手腕上的全球限定版百达翡丽手表上,她看出了他的身价不菲。
而且这男人身上有种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气质,十分特别,比先前她相亲的那些男人也都强多了。
嫁给烈哥哥已经是希望渺茫,反正自己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为何不趁年轻抓住每一个机会呢?
她今天已经二十五岁了。
曾经,她幻想自己在二十二岁嫁给成烈,但是,当她兴冲冲地从国外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烈哥哥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她后悔当初去国外,给了别的女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但是事已至此,眼看成烈和唐笑结婚都一年多了,成家又千方百计地想让成烈和唐笑离婚转而娶谢家的那个谢琳琅。
她真的还有机会吗?还有多少机会呢?
任菲琳心底一阵悲凉。
竟然没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一下子将周文健从乍见美人的万千感慨之中惊醒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居然忘了接话——
而任菲琳那幽幽的一声叹息,就好像是一股吹进了他心窝子里的暖风,一下子让他整个胸腔都酥酥麻麻的,瞬间充满了对这女人的保护欲与怜惜欲。
同时,他对刚才冷落了美人感到愧疚极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周文健万分愧疚地看着任菲琳的眼睛说。
任菲琳奇怪极了:“走神?”
“嗯,”周文健点了点头,有点羞赧地说:“能和任小姐单独出来散步,我实在是受宠若惊,也实在是……很紧张,心里总想着怎么样才能表现得好一点,所以……”
说到这里,周文健挠了挠头,像个刚刚陷入初恋的大男孩一样抿着嘴唇笑了。
任菲琳听着周文健说话,看着周文健脸上大男孩式的羞涩笑容,心里涌起一股十分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她活了二十五年,还从未体验过。
说是心动也不是心动,说是喜欢也不是喜欢。
任菲琳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
那种感觉终归是让人愉快的。
虽然外面还有点儿冷,但是任菲琳一点也不后悔和这个人一块儿出来。
“没事,你不用紧张。”
她勾起嘴角笑道:“其实,我也蛮紧张的。”
“你……也紧张?”
周文健诧异极了。
他看不出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毕竟,自己相貌虽说还算英俊,但不算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大帅哥。
而任菲琳就不同了。
这种美貌,绝对是世间罕有。
周文健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
“我觉得,你很特别。”
任菲琳望着他,轻笑着说。
这个“特别”二字,一下子又击中了周文健的心。
他被各种各样的人夸奖过,也收到过各种各样的溢美之词。
只是,很少人对他说,你很特别。
尤其是女人。
她们总是热衷于赞美他的外表与能力,但除了任菲琳以外,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他很特别。
任菲琳夸他特别,他反倒认为任菲琳很特别。
他心里更加坚定了任菲琳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名门闺秀的看法。
以前没有仔细想过,可现在看到任菲琳,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周文健虽然从小生活在国外,但少年时代也十分迷恋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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