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开车载着任菲琳朝成烈的公寓驶去。
来的时候严凌巴不得路上畅通无阻,好使他早一点接到任菲琳,回去的路上,严凌却又盼着路上多堵一会儿,好让他这一路延续得更长一些,能和任菲琳独处得更久一些。
和严凌相反,任菲琳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成烈,她只巴不得这一路最好能风驰电掣地飙过去。
因为待会儿到了地方任菲琳自然会见到成烈,所以在路上严凌就老老实实地跟任菲琳交待:“菲琳,我这两天跟烈子在一块儿,我刚说的那个一起过节的朋友也就是烈子,那个……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任菲琳侧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她怎么会介意呢?严凌这个傻子,要不是他和成烈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上他的车呢?
“对了,严凌哥哥,你为什么会跟烈哥哥在一块儿啊?”任菲琳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严凌一面开车,一面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该怎么和任菲琳说呢?
直接告诉她成烈生病了?
按理说任菲琳不是外人,可是……成烈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生病的事儿。
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在今天这么个过节的日子找借口不回家,自己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公寓里了。
严凌一来是不放心成烈一个病号自己待着,二来反正他也光棍儿一条没处去,索性就跟成烈做伴儿了。
任菲琳肯过来一起过节,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严凌哥哥要是不方便告诉我的话,那我就不问了哦。”任菲琳善解人意地说道。
任菲琳这么说,严凌反倒着急了。
他和任菲琳还有成烈三个人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这么点小事儿还藏着掖着,岂不是显得很生分?
他知道任菲琳嘴上说可以不过问,但是,无论谁被自己熟悉的人当成外人,心里总是会不舒服的。
严凌不愿意让任菲琳感到哪怕一丁点委屈。
“其实……其实吧,是烈子跟他家那位闹了点小小的矛盾,夫妻间嘛,哈哈,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别看两个人今天憋着不见面也不联系,没准明天就立马和好,重新变得跟以前似的,两个人好成一个人了呢?”
严凌打着哈哈道。
想来想去,只有这么说才显得理由比较充分,不惹人怀疑。
对于成烈说的唐笑要跟他离婚的事儿,严凌打从心底里觉得,两个人肯定不至于闹到要分开的地步的。
当初唐笑重伤住院时成烈是个什么反应,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而就在前段时间,他路过军区医院去看唐笑的时候,看见识过两人各种蜜里调油式的秀恩爱——感情这么好,又经历过患难的两个人,就算他们的家世背景存在差异,难道就不能再争取争取么?
严凌知道这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经过重重困难,但是,他还是衷心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闹别扭了?”任菲琳骤然拔高了声音,“……不是吧?”
严凌诧异地看了任菲琳一眼,有点莫名其妙地想,听见烈子和他老婆闹别扭,她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呢?
他知道任菲琳以前喜欢成烈,可是这都这么久了,听说任菲琳最近也接受她妈妈安排的相亲了,按道理应该早就已经把烈子放下了啊?
他可不希望她心里还喜欢着烈子。
虽然她适合烈子,但是,烈子绝对不可能喜欢上她啊,她要是一直喜欢烈子下去,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当然,他自己一门心思地喜欢着她,和她喜欢烈子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他和任菲琳两人都是单身,不像烈子,都已经有妇之夫了,实在不值得她惦记。
“也就是一点儿小别扭……”严凌赶紧解释道:“你别想多了,他们俩感情好着呢,夫妻之间拌嘴啊闹个小脾气啊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依我看啊,他们俩也就是闹着玩玩,没准今天晚上烈子就忍不住要去找他老婆了……”
“是吗?”任菲琳水润的嘴唇轻轻勾起,露出三分笑意。
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强烈了,可严凌开着车,不敢细看任菲琳,只得转过头去看向前方。
端坐在严凌身侧的任菲琳脸上依然挂着笑容,那笑容中却充满了幸灾乐祸。
低头悄无声息地给她在军区医院的熟人发送信息,一分钟后就收到了回复。
唐笑的腿还没完全好,人现在由医院的护士陪着,去了成烈名下的一栋小别墅休养,据说成烈一直都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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