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声音,那一个可以将自己的生母以及双生兄弟给烧死的冷酷男人。
我沉默了,站在那里。
“我不会回去他那里的。”我说着,下定了决心。
我要回去的,是爸爸的家。
我不知道秦律师把唐宁和郑熵带往那里,我只是在半路就下了车,之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爸爸的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有多久了,其实,算算日子时,我竟一点儿也想不出具体的日子,我只知道,我这一失踪,也不知道给年老的老父亲,以及幼小的贝贝心里,留下了多大的悲伤。
所以当我站在了几乎快高到三层楼处的玉木兰花树下时,抬头,看着前面,那一道略是老旧的防盗门……顿住在飞落的花草之中,一阵阵悲伤,从内心深处泛起。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按响那一门铃,面对着老父亲又痛苦又惊喜的眼神,我又该如何解释。我能说出真话来吗?不,我不能这么做,可我又想不出任何的假话谎话,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瞒他了。
我,筹措不前,举棋不定……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懊恼地咒了自己几句,就要往前,却在这时,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防盗门,不期打开了。
我反而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爸爸也被吓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好一会后,他居然仅仅只是眉头一皱,“莉莉,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意外,“穿成这样子?”
之后,我才想起来,自己正穿着偷来的衣服呢!可是我无法相信,为什么爸爸看起来竟是一点儿都不伤心,仿佛我仅仅只是离家没几分钟,换了一身奇怪又不合身的衣服回来一样。
“你这个模样,要是让邻里的朋友看到了,会怎么笑话你呢!”爸爸有些恼火,见我还愣在那里,走了下来,直接拉着我,就往里面走。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却又问不出口,总怕这一开口,他就会再也伪装不了,伤心不已。
对,说不定爸爸仅仅只是在伪装,他不想再让我看到伤心的一面。
爸爸没有再问我其他事,我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之后,又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顿。
爸爸坐在餐桌的另一边,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就饿成这样了?”
我又愣住,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爸爸,“爸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爸爸被我问住,“我知道什么?你说你这个孩子,和唐姬编和好后,也不露一下脸,只让周嫂过来把贝贝接走,还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留言说什么要到欧洲去游玩之类的……难不成,你现在又跟他闹别扭?还是说……真的是,你们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的把感情不当回事,分分合合的,很好玩吗?”
爸爸的话让我很惊讶,也在一瞬间,我明白到,是唐姬编特的扯的谎。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但让爸爸不用跟着担心受怕这一点,却是让我感觉到心暖。
但也让我感觉到为难,这样一来,不是非逼着我和他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