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合。他捧起我的长发,像是有很爱恋一样闻了下,轻声对我说,“别理她,她再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了!”
这不是我想要听到了的答案,我想知道的是,唐姬编到底是来了怎么样的一封信,在里面他又说了什么样的话。
可是,郑熵把那封信给收了起来,看样子,他也不打算拿出来给我看。
这种被小瞧了,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叫我很不舒服。
我低着头,向他伸出手去,“拿给我看。”
我这样对他说着,他没有马上回答我,也没有拿出信件的打算,却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不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是懊恼,还是意外,又或者,他在嫉妒。
“郑熵,快拿出来,不管这信的真假,我都有资格知道内容。”
“不需要。”郑熵果断拒绝,语气十分的冷淡。
“郑熵。”我抬起头,试图用眼神逼视他。他却是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吻了下来,一边吻一边还说,“不需要。严莉,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其他男人的东西,你一概都不需要。”
“我是他的妻子。”我试图强调的时候,郑熵用力地吻住我,不让我再说下去,直到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我,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道,“你早就不是他的妻子了,他的户籍上,早就盖上的死亡的印章。你现在只是他的寡妇,再过不久,则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我很想说我不明白,我更想说他这一套说词是强词夺理。但我却很清楚,我没能辩解得过他。
我只是摇着头,“郑熵,至少得让我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回来了。”
“他不可能回得来。”郑熵的断定,莫名地让我有一种诡异的可怕感觉,仿佛他就是一个可怕的死神,用一种十分恶劣又霸道的方式,断定了唐姬编的死活。
可是,我却很可悲地,爱上了这个死神。
婆婆说得没错,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被他吞得连渣都不剩。到那时,我的下场,会不会很可怜呢?
一想到这种可悲的可能性时,我竟是想到了各种结局,无一例外的,我竟是这样觉得,我一定会在凄惨、孤独、贫困潦倒之中死去。甚至于连死后都无人认领,只那样凄凉地飘浮在下水道中,成了老鼠、虫子、细菌的食物。
我又让自己这种阴暗的想像给吓到,连打了几个冷战,又开始害怕郑熵,甚至,我转身就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郑熵却像是事先就料到了我的举动,他抓住了我的手,反转着,单手把我搂在怀中。
“严莉,别胡思乱想。”他说着时,就像是能看到我刚刚那一段诡异又可悲的想像那样。
“我没有,我只是累了。”我诡辩,只想马上离开他,远远地离开。
他却不放开,像是觉得,只要一放手,我就会马上躲起来,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交给我来办,我不会再让她们伤害你的。”
“……”怎么个办法呢?
我很想问,但,终是没有问出声来。这时节,我又把他和婆婆划在同一条线内。而我,则是站在线外,那样顺理成章地当成一个无辜地受到牵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