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说,就算你怪我,我也愿意继续承受,我会等你出来,和咱们的孩子一起等你。”
陆子均快速的转身回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或者是愤怒,或者因为其他。
“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不会的。”宁浅饶去了他的面前,“我过完年就去求姜一离求江霖风,只要有个能盼望的时间就好,你别这么自暴自弃,事情都没有完全落定。”
可陆子均都不相信自己了,就像是算命的人看到了自己大寿将近,他跟法律打了10多年的交道,还不明白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吗?
更何况,江霖风能放过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愿意等就等吧,那是你的事情不用来跟我说,也别期望我对你会有什么感激,你比不过姜一离聪明,如果是她,她绝对不会像你这么笨。”
宁浅想,陆子均这次可是算错了。
“是姜一离和江霖风送我过来见你的。”
陆子均的脸色腾的红了,他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宁浅,“这不可能。”
宁浅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她低头看了一眼孩子,然后缓缓抬高了手臂,“抱抱。咱们一家这就算团圆了。”
“爸~”
陆子均一瞬间微愣住,这孩子像是明白眼前的场景,她竟然很清晰的迸出了一个单字。
陆子均就响起那一天,他在房间里听到的那几声。
他是后来才清醒过来,那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说话的,所以眼前,或许他又是被自己的心给骗了。
“爸!”又是一声。
陆子均微微长了唇。
宁浅说,“快接过去啊,孩子叫你呢!”
她看陆子均依旧是错愕着的表情,“就是再喊你,没错,我已经整整教了她三个月了。”
陆子均看宁浅的眼光开始有了变化。
其实他明白自己的心,说恨宁浅是有那么一些的,可是他该恨的人应该是姜一离才对。陆子均对姜一离把整颗心都掏出来了,可最终她还是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坑来了这里。
宁浅呢!
陆子均好像一直都欠她的,所以这几天宁浅来看他,他都言辞犀利的给宁浅赶走。实则他是不想在让宁浅在自己的身上用心了。
他们不可能,就算陆子均什么都没有了,可以昧着良心再次依附这个女人,可他连依附的机会都没有。宁浅这么做就是个傻瓜。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是要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来吗?而且赔在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身上。
“走。”
陆子均冷言到,她绕过宁浅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她的女儿一眼,而后紧着脚步就离开了。
刘警官从不远处走过来,他大手拍在了宁浅的肩膀上,“我有点后悔把你叫过来。”
宁浅吸吸鼻子,“没事,我反而要感谢你,感谢姜一离。总归是见到了,这次他肯听我说这么的话我很满足,日子不还长着呢吗?”
江家别墅,江母在客厅里指挥着工人,“那个,也抬到霖风的房间去,多那些小凳子,别太占用地方的。”
江父也被安排了工作。
“你去看看于朗的鞭炮弄的怎么样了,让她等我的电话,准时。”
二楼的房间里,姜一离和江霖风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工人把饺子,桌子,椅子,饭菜通通塞进了他们的房间来。
最后江母出现在门口,这房间已经挤得再放不下什么了。
“妈,你和爸带着他们在楼下过就好了,往年你们在国外我也是一个人,这有点太夸张了。”
江母白了儿子一眼,“你懂什么,一家人不在一起过年还算是年吗?今晚就都在这里守岁,一离要是累就去隔壁的房间睡。”
姜一离倒是很兴奋的,“我不累,我喜欢着呢。”
江母和姜一离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其实江母这么做一半原因也是为了她,她好像从小就没怎么在父母的身边过,而且才20几岁的年龄双亲就都走了。
那种父母在的心情,是再有钱也买不回来的。
电视里放着春晚,工人们和江氏两代夫妇都穿插着坐在一起。聊天吃东西喝饮料。其乐融融。
这都临近子夜了。
于朗算是最倒霉的,他此刻正挑高着手里的鞭炮坐在别墅对面的一个大树岔子上,就只等着江母的电话了。
姜一离怀孕闻不了味道,江母就让他带着鞭炮走的远远的。
树下也有两个帮手,把烟花一字排开。
叮铃铃。于朗兴奋的拿起电话。
“放炮吧。放好就马上回来,锅里饺子煮上了。”
于朗“诶”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紧跟着漫天的烟花照亮了夜空,鞭炮声响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