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
山顶隐约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传下来,正半躺在东篱山庄酒店顶楼独自一人小憩的童舒皱起了眉头,他微微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南山,轻蔑地哼了一声:“等你长大,黄花菜都凉了!”
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东篱山庄最忙碌的时段之一,许多单位或民间团体会把年底的一些活动安排在东篱山庄举办。童舒回家的时间更少了,童振声不放心让儿子一个人面对,他和白慧白天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山庄,协助童舒处理各种事务,只在晚上回家陪老太太。
童老太太也习惯了每年山庄生意最好的时候,家里整天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状况,她每天早晚上香拜佛,临睡前念一会儿经,其他时间跟自己的朋友打打牌,喝喝茶,倒也并不无聊。昨天下午天气开始转冷,天空也是阴沉沉的,随时要下雪的样子。童老太太没有出去,在家看着电视,不时跟忙出忙进的李嫂念叨,盼着童展早点放寒假,好回家陪自己。
阴沉的天空终于飘下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看到外面下雪,李嫂高兴地跑进来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外面下雪了呢,还下得挺大,您也去看看吧。”
“是吗?这可是今年的初雪呢!走,去看看。”听说外面下雪,童老太太来了精神,起身跟李嫂一起出去看雪。家里的小哈巴狗也兴奋地跟着跑了出来。
雪下得很密实,灰黄的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飘落,地面、树上、房顶上,已经薄薄地铺了一层雪衣。
“看这天色,这场雪得下好久呢。”李嫂望着天空伸手接着雪花。
“是啊!这样下到晚上,地上雪可就厚了。李嫂,你看这小家伙,看到下雪这么开心!跟个孩子似的。”小哈巴狗好像也因为下雪而开心,跑到雪地上撒着欢地乱蹿乱跳,还不时叫几声,逗得童老太太和李嫂也乐了。
“可不就是个孩子!老太太,您要是想多看会儿,我进去给您拿件围巾披着,别着凉了。”
“也好,你把那黑羊毛的披肩拿给我,在我床上放着。”
李嫂进去拿了披肩,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外面童老太太痛苦的叫声:“哎哟!”
她赶紧跑出来,眼前的情景把她吓坏了,童老太太整个人倒在走廊外面的雪地上不停地呻吟,小哈巴狗也惶惑地站地一边。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我这才进去一会儿功夫,您怎么就摔倒了呢!”李嫂抢过去扶老太太,她刚把老太太抱起来,老太太就一声惨叫:“我的手!手!别碰我的手,手怕是断了!”
李嫂慌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这可怎么办?老李!老李!”李嫂扯着嗓子喊,老李是她丈夫,在童家看门带管理园子,李嫂夫妻俩在童家已经快二十年了。
童老太太痛苦得脸都扭曲了:“喊他有什么用!你先扶我进去,别碰到我的手!赶紧给振声打电话,让他快回来。”
“是是是!哎哟,这可怎么办哪!”
童振声得知母亲摔倒受伤的消息后,连忙给自己的朋友、南山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叶存厚打电话,让他赶紧安排救护车直接去童家接老太太到医院,南山医院到童家比东篱山庄近很多。童振声把母亲暂时托付给朋友后,连忙叫来妻子和儿子,白慧和童舒听说童老太太摔倒受伤,都很着急,要跟他一起回去。
“童舒,你先别去,山庄不能没人,我和你妈先回去照顾奶奶。现在具体情况也不清楚,听李嫂说的可能是手臂骨折,我已经通知你叶伯伯了。我们现在直接去南山医院,有什么情况再跟你联系。这边的事可就全部交给你了!”
“放心吧爸爸,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好再过去。爸爸您也别急,我给青瞳打个电话,让他亲自去家里接奶奶到医院。您和妈赶紧去吧,让师父开车慢点,下雪路滑,只怕奶奶就是因为下雪摔倒的,”
“那就这样吧,我们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系。”
当童振声赶到南山医院时,120急救车刚好也带着童老太太来到医院门口,叶青瞳扶着老太太正从车上下来。童振声看到母亲还能走路,心放下了一半,赶紧下车过去帮忙搀扶。
童老太太果然是右手手臂骨折,因为衣服穿得厚,身上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伤,只是受了些痛楚和惊吓。叶存厚亲自给童老太太接骨固定包扎后,安排在医院住下。
随急救车去接童老太太的正是南山医院院长叶存厚的儿子叶青瞳,他也是家医院的医生。虽然童家人经商,叶家人或从教或从医,但两家三代交好。从童老太太这一代起,童老先生在世时与叶家的老爷子是知交好友;到童振声与叶存厚这儿,两人又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童舒童展和叶家的孙子叶青瞳也是好朋友,特别是童舒和叶青瞳更是感情深厚,两人同年所生,叶青瞳稍大两月。童舒因为性情冷淡倨傲,说话刻薄,朋友很少,他也公开宣称不喜欢三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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