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你若不回,那朕就说和百姓开了一个玩笑。”
她看着他:“你真的要娶?”
“要!”他坚定地说。
“娶了我不娶别人?”
“只有你!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若你不信,朕就废了六宫,遣散宫女!”
“哪怕我生不出子嗣继任皇位?”
他一愣,倒是没想过这个,但继而忍不住一笑:“朕专宠你,想不生都难呢。多生几胎,总会有的。”
她摇头,摇得猛烈,眼泪纷飞:“我生不了!我体质阴寒,一出生就伤了本体……”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娶吗?还只娶我不娶别人吗?”她咄咄逼人地问。
他看着她,有些犹豫:“我……凤凰……”
“再见!”他一犹豫,她就决绝,马上转身往宫外走。
“凤凰!”他抓住她。
她反身一根针扎到他手腕上,定住了他身躯:“你现在足够喜欢我,可以不介意。但你终会介意。你已经介意了……”
“不是……”他会惊讶、他会……那是理所当然好不好?
“隐瞒你是我不对。”她说,“有些人,很重要,却不见得会在一起……语诀,好好做个皇帝吧,别学你父皇。”
她转身,走出了皇宫。他看着她背影一点点消失,耳边回荡的是她的话:“别学你父皇……”
你真不回来了吗?
若我不犹豫那一下……我真不是犹豫!我只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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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陌上峰。
莲连抱着她不到两个月的女儿爬上山头,挥舞着手中未拆封的书信:“凤凰,小师弟又来八百里加急了!”
凤凰正在屋中给荷开针灸,闻言放下针:“你等一下。”
荷开躺在床上,轻轻嗯了一声。
莲连生孩子那天,他醒的。他四肢百骸早已被毒侵蚀,当时整个人瘦骨嶙峋、容貌毁损。如今好了不少……只是,还是瘦得有些可怖,且肤色青紫,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干尸。
伤了脊椎,也不能走了。他爹在山上几十年,无聊时练就一身木工活,给他做了一辆轮椅,凤凰偶尔推他出门,在崖边看风景……
娘说:“总有一天会好完全的。”
他不置可否。
多少人为他寻药?多少人为他在牺牲,他知道。
有时想死去,免得磨人。有时又想活着,这样的九死一生,没几个人有这种幸运……
凤凰走到门外,看见脸色红扑扑的莲连,叫了一声大嫂。莲连非要向世人昭告她是防风的妻子,山下的人必须叫她“麻夫人”或者“防风夫人”;凤凰不再是师姐,只能是小姑;就连爹娘都要改称“师父”,幸而防风坚持叫“爹娘”,她也就“嫁夫从夫”……
莲连听她叫自己大嫂,禁不住眉开眼笑,将信给她:“一个月来几封,京城离这边很近吗?我去看娘了!”说着就抱着孩子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