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对旁边的语瞳道:“给凤凰姐姐端给凳子来。”
“好!”语瞳叮叮咚咚地转身跑开,在旁边的圆桌边端了一根细凳过来,“这凳子真重。”
“没用的小丫头。”语诀嗤道。
“生病才没用!”语瞳回他。
“朕——”他哑口无言。
凤凰听着他们斗嘴,笑着坐下,一只手拢进衣袖里,一只手仍然给语诀把着脉。语瞳见了她的动作,肯定她是冷,又去叫人拿了暖炉来给她抱着。
“谢谢瞳儿。”她接过,松了语诀的手,对他道,“另一只。”
语诀马上把另一只手放上脉枕。
“太医开了些什么药?”她问。
他马上叫人去太医院拿药方。
“皇兄病得很严重吗?”语瞳问。
“没有的事。”语诀道。
凤凰却道:“你皇兄的身体是没你的好,只怕是娘胎里带来的。”
“娘胎里带来是什么意思?”语瞳又问。
“你若听不明白,我也解释不来。不过,等你大些自然就清楚了。”凤凰说了,看着语诀,“好像曾听表姨夫说,表姨生哪个孩子是不足月的,看样子就是你了?”
“是我。”他点头。
她微微一笑:“这到底是落个病根。只怕表姨怀你时身上和心里都受了不少的罪,以至于你天生没好身体。还好你自小锻炼得好、进补得好,把那些不足都补上了。可是,补上的到底不比生来的,不病则好,病了可就真的如山倒了。”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了几声,双颊都咳红了,然后喘气道:“朕不怎么生病的。”
她收回手,捡起脉枕,看他的眼满是责怪:“那是你平常有注意。你是夏日生的,冬日本就不是你的日子,加上又有那一层,你昨夜怎么还把披风给我?”
“……”
“怎么,病了来还让我内疚么?”她清冷一笑,“那可让你白费心了!我这人心肠硬,是不领情的,你活该受这罪……”
“凤凰姐姐,你怎么这么说?”语瞳大叫,跑过来横在他们中间,“我不和你好了!皇兄病了你居然说风凉话!皇兄为你病的呀,他还送你耳环,你居然这样,我不要你做皇嫂——”
“语瞳!”语诀愤怒低吼,伸手捂住她的嘴,她小小的身子也被他带进了怀里。
“唔……”她扭打着身子,怎么也挣不脱。
凤凰脸红了一大片,又羞又窘,愤懑地瞪他一眼,拿起医药包就走了。
走出宣德宫,天上又下雪了,但她的双颊热得要冒出烟来。看着白雪皑皑,她气得肋骨生疼。这……这该死的语瞳!
伸手蒙住双耳,耳环触着手心,她觉得那是暖的。……其实,应该不戴它过来的。但现在,她没想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