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瞧见,否则不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呢。其实哪来什么风情,我纯粹是在屋里待久了,把骨头待酥了。”
静言看她慢慢绣着,很是闲情逸致,笑道:“看你这样子,闭着眼睛也有巧夺天工了吧?”
“我喜欢动针动线,绣得好不好我不管,反正能绣,就觉得舒服。”
“做一件事,是这样的心境,是最好的。”静言羡慕的道。
无波突然放下针线,扭头在身后的桌子上端过一个篮子放在地上:“你也绣几针给我看看!我没亲眼看过夏姨绣,遗憾着呢,看你也是一样的。”
静言尴尬一笑:“我自小没拿过针呢,全没遗传到娘的本事。”
“为什么不碰?”
“娘不让动,她死后我才自己学着绣过。不过也很少,只做过几件肚兜儿自己穿。”
“你来!”无波一听,把腰带随手甩在绷架上,起身拉着她往另一边转去。
这辰楼下面一层,前面正中是花厅,后面的空间都绕着花厅修成半圆形,全是无波刺绣的地方。
转到另一方,也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绣房,不似那边杂乱,却没那里惬意。
“这是绣龙袍的地方。”无波说。
静言点头,那边才是她的地方,那里有她的风情。而这里,不过是不带感情的工作之地。
屋中的衣架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袍,长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璧周之主着装为暗红,恐怕不是每个皇帝或皇后都爱穿的。她就不爱穿,而且穿起来也不如穿浅色好看。
而茂荀面色偏冷,但他心中其实很温暖,就总有一点点暖意从冷漠的脸上透出来,穿这暗红恰好烘托他的高贵与俊美。他穿龙袍煞是好看,若还笑一笑,她便会转不开眼;若再刻意挑弄她,她便只有沦陷。
“你来吗?”无波问。
静言回头,见她已坐在绷架前。静言走过去,也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无波把针递给她:“这是你丈夫穿的。我绣的时候没有感觉,一针一线不过是在完成任务,你来肯定不一样。”
静言接过针:“你在那间屋里才有感情?”
“那是自然。”无波挪开一点点,让她方便下针,“刚刚那条腰带是绣给出阳的。”
“出阳?”出阳是堡里的贵客,住在兰院,懂医术,每天都到日楼为她把脉。该是活泼的人,对她的话却不多,但很和善,大概因为她身份特殊,她有意疏远吧!
出阳身份特殊,虽说是客,大家却待她如主。诚如那八阁十二厅里的女子们所说,她大概是未来的堡主夫人吧!
静言认真地把针刺到暗红色的布面上:“她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