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米五郎,明日由你前去大河内城向北畠具房说明过继之事,有问题吗。”
如今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大河内城城破只是时间问题,而据丹羽长秀所知,北畠具房又生xing懦弱,劝他放弃家督,以到达保存北畠家的目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只听丹羽长秀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主公请放心,由属下前去,定然会让北畠具房放弃家主之位。”
只见信长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让丹羽长秀退下。
而当夜北畠具房与其麾下众家臣虽然因为一天的作战早已经是身心疲惫,但却彻夜未眠。
开始他们还乐观的认为,如果织田军的战力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在城中坚守两个月,应该不是问题,虽然现在他们还没能想出之后该怎么办,不过,如果有两个月的时间作为缓冲的话,说不准在这段时间之中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可从今日中午开始,织田军不再像昨天那样,只从一面进攻,而是分别从四面对城池发起不间断进攻。
这很快便让北畠家足轻吃不消了,若是将那一千名身穿jing盔细甲的足轻全都放在一面,就算伤亡不小,但暂时却无破城之忧,可若是将他们分别派往四面,每面便只有二百五十名,又如何抵挡的住织田军每面上千jing锐的进攻。
而城中剩下的那些农兵若是冲上前去协助守城,根本就是在徒增伤亡罢了,仅这一下午的作战,本家阵亡足轻便已经达到三百名之多,并且还有四五百足轻因受伤暂时不能再参加战斗了,而本家给织田家带去的伤亡才一百多点,对于织田军来说,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mao罢了。
自己可是有城池作为倚仗啊,竟然比织田军的阵亡人数还有多出一倍,这仗还怎么打下去,若是如此下去的话,别说两个月,就算是十天内不被织田军攻破,那么这已经是上天在眷顾本家了。
现在北畠具房已经不再去想以后自己应该如何去作了,而是考虑着如何才能保证本家家名不被其灭掉了。
可若想保存家名,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与父亲两代从几年前便一直与织田家为敌,织田信长对待敌人又从不心慈手软,恐怕就算是自己切腹,或是表示归顺,也难以得到织田信长的谅解。
北畠具房越想越是对本家的前途感到担忧,自己才刚刚继任家督不久,若是北畠家就这么灭亡在自己手中,在自己离世之后,有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祖jiao代,这个想法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若不是现在有家中之臣在场的话,他真想大哭一场。
北畠家的家臣们现在也是没有丝毫办法,本家军势弱于敌人太多这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本家已经没有援军可以求救了,没有援军,在足轻眼中便是没有希望,足轻们连活命的希望都没有了,士气只会越来越低,直到崩溃,城中足轻都溃逃了,就算自己这十几人拼命,又如何能挡住织田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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