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的病情三天后才稳定下来,由于悲伤愤怒等过激的情绪,又发起了高烧。文帝这一病,把原本太子出殡的日期给耽误了,但是已经祭告了天地和太庙,所以运转的礼仪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太子就是储君,规格比皇帝略低,比王爷要高很多,是可以葬于祖陵之中的,况且文帝已经给了太子一个谥号,葬礼规格更是与皇帝相当。出殡那天,整个洛阳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太子的名望还是非常不错的,百姓都为失去了这样一位未来的好皇帝而悲伤不已,都在诅咒那些刺客。
文帝没有办法出席,姒昌作为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被赶鸭子上架完成了整套礼仪。这一刻,姒昌的储君身份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又过了七天,文帝才睁开了眼睛。文帝一清醒过来,就要挣扎着下地,奈何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只得又躺了回去。问一旁侍候的万顺道:“几天了?”
万顺恭敬道:“回皇上,已经十天了。”
文帝一惊,忍不住道:“这么多天了,晟儿如何了?”
万顺回道:“皇上放心,户部已经派人护送灵柩前往祖陵了。”
文帝默然片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忽地又想起,自己做了这么多天的“昏”君,朝堂上还不知乱成什么样了。向万顺道:“你吩咐张让把这几天的奏折拿来,读给我听。估计这几天的奏折已经堆了老高了吧。”
万顺道:“张太师这些天一直在朝堂坐镇,与六部尚书组成了一个政事堂,协商处理各种事务,皇上只管静养就是,皇上不必过于操心。”
文帝对于张植是非常放心的,深知张植为人的他也不怕张植会把他架空,做一权臣。毕竟张植都那么大岁数了,没几年活头了,站出来挑起大梁,完全是为了大越,为了他这个皇上,他不禁对张植的这份担当颇为感激。
既然所有事情都没有差错,他也就放下心来。心里只有一件事放不下,虽然这一连串的刺杀事件的矛头都指向了鲁王,但是不拿到切实证据,把事情彻底搞个清楚明白,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是以,他吩咐万顺道:“去把王越给我找来。”
王越站在文帝床头三步远的位置,道:“皇上,微臣已经查明那个刺客前往鲁王府的真正意图。”
文帝本来是想询问一下王越,表达一下自己并没有放过这个案子的想法。想不到这些天竟然真的有了进展,听王越的语意,竟然另有隐情,忙道:“快快说来。”
王越道:“当天,鲁王府有一个花匠正在客厅附近干活,隐约听到一些二人的对话。好像是要用一颗丹药来换取一个县尉的官职,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鲁王才答应了下来。确实与刺杀事件没有什么关系。”
文帝心情马上有些好转,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疙瘩,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要杀自己,虽然还没有洗清鲁王谋害太子的嫌疑,但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就是鲁王谋害的太子。不过事情的疑团却是更重了,那到底是谁呢?
文帝对万顺道:“去把姒睿给我找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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