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翔翌日酒醒,甚是自责。白飞儿却坦然以对,女子贞洁固然重要,若是给了凌翔,哪怕日后不能相守,白飞儿也是没有怨言的。
白飞儿病好以后凌翔亲自送她回家,并且亲自向白飞儿的父母提了亲。不出半月,白飞儿风风光光嫁入凌家,凌昊夫妇以长子未婚为由,不许凌翔立正室,只许纳妾,既便如此,白飞儿也是庆幸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凌家父母还能接纳她嫁入凌家,已是难得。
大婚当日,凌翔的脸上却没有太多欣喜的情绪。宾客散尽,洞房花烛,凌翔把白飞儿抱在怀里,他问:“飞儿,嫁给我,你可后悔?”白飞儿如所有的新嫁娘一样,满脸红晕,羞涩地回答:“有夫如此,妾复何求。”
婚后凌翔待白飞儿也是极好的,新婚一月,凌翔几乎不管家里商业上的任何事情,把所有事务都推给了大哥凌羽,整日里都陪着白飞儿游山玩水。
一月以后,凌翔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每天随凌羽早出晚归。往往白飞儿醒来的时候,凌翔已经出了门,夜里不等到子时便见不到凌翔的身影。
婚后不到两月,白飞儿有了身孕,凌翔出门应酬的次数减少了许多,总是天黑以前便回家。因为父母的干涉凌翔搬去了书房睡,白天大多数时间都还是陪着白飞儿,眉宇之间,却越来越愁闷,白飞儿问起,他只说生意上出了问题,需要他帮忙处理。之后,凌翔陪着飞儿的时间越来越少,出门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生意上的事情白飞儿不懂,能做的也只是每天在家安心养胎,等待天黑以后凌翔回家,嘘寒问暖。
一日,天气晴好,白飞儿带着丫鬟上街添置些布料给打算凌翔做一身新衣,也准备一些小孩用的衣物。
白飞儿怀孕已经三个月,腹部已经微微突显,只有穿略显宽松的衣物才能看不出来。
从布庄出来,白飞儿看见凌翔和另一个美貌的女子在一起,凌翔一手撑着伞帮那名女子挡着阳光,一只手绕过女子的腰将她揽在身侧,两人正说笑着从一家首饰店出来。白飞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街对面的一对男女,连手里的布料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夫人,怎么了?”丫鬟没有注意到街对面的凌翔,以为白飞儿身体不适,连忙过来搀扶。许是丫鬟的声音引起了凌翔的注意,凌翔一转头,便看见了街边目瞪口呆的白飞儿,突然就顿在那里,眉目微凝,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若无其事地回头搂着身边的女子离开了。不曾回头再看白飞儿一眼。
白飞儿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凌家的,只记得刚进家门,就看见凌翔和刚刚那名女子相依站在厅堂上,凌母见白飞儿回来,立刻眉开眼笑地迎过来挽着飞儿的手臂,笑道:“飞儿,来见见玉儿,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白飞儿一头雾水,双眼紧紧锁在凌翔和那女子紧扣的十指上,那女子盈盈一笑,过来拉住飞儿的手,“玉儿见过姐姐,玉儿下月十五便嫁入凌家了,虽玉儿是正室,毕竟姐姐先过门,容玉儿唤你一声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