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三少的决定2

    当寒笙回到住处，阿风和阿晴正站在三少的身后。

    寒笙毫无避忌地径直走到三少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语中尽是质问。

    阿晴显然被寒笙惊住了，她看了看阿风，他竟毫无表情，只是对着阿晴使了一个眼色，阿晴识趣地回房。

    客厅中只剩下三少和寒笙。

    “我甚至想过你会丢下我和阿晴一走了之，我都没想过你会去找汪然，你就那么想要赶我走？那么彻底？！”

    寒笙冰冷地质问，这一刻不是老板和下属，更似是兄弟之间。

    “从我知道你的身份到现在我不让你沾命案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意图，这是我给你留的后路。”

    “尚三木，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用不着你为我留后路，我压根就不需要什么后路。”寒笙有些激动。

    “你不想报仇了吗？你父亲的死你还没有查清楚，你就打算和我耗一辈子吗？”

    “那你呢？不积极治你的腿，你打算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吗？你不想找樾格了？你不想报仇了吗？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寒笙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以为你不会自暴自弃，无论你是顺境逆境你永远都是那个骄傲强势的上官森，可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拜托你自己照照镜子，从前的那个上官森去哪儿了？！”

    “他已经死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是尚三木。”三少平静地说，平静地让寒笙的心有些凉，一时间，寒笙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寒笙，你知道在我眼里，警察和杀手有什么不同？”三少的声音比从前低沉，神情也比从前凝重。

    寒笙也收起了方才的质问，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在我眼里，警察是可以光明正大杀人的杀手，他有正义的光辉笼罩。”

    “可警察不是杀手，他有信仰，有为之奋斗的目标。”寒笙质疑三少对警察的定义。

    “所以一个好的警察才显得难能可贵，你是天生的杀手，可你更是天生的警察，寒笙，你的人生不应该因任何而改变，包括我，我不让你沾人命，那不是我的选择，说到底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你心中永远都有你的信仰，即便你的身份改变了，可是信仰不变，这也是我羡慕的地方。我今天做的，不是替你选择，而是在做我自己的决定，在做我自己的努力，我努力，希望你可以做你自己，就像你说的，你的路永远由你自己选择自己走，而我也正在选择走自己的路。”

    当三少说完的那一刹那，寒笙知道自己错了，他一直以为三少在自暴自弃，可是今天他终于看清了，或者说三少终于让自己看清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想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有很多规则，而人心也有很多规则，任何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自己想要遵从的原则，没人能改变。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在摸索、探究，继而一步步地走的。

    三少不是在替寒笙决定，他是在做自己的决定，他希望寒笙也做自己的决定，而不是为了谁做什么事。

    因为此样的初衷，结果或许相同或不同，但是意义却大不一样了。

    寒笙欣慰地走到三少身前，给了他一个兄弟式的拥抱。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三少有些无措，却随即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