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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头人被围困,但强势劲儿不减。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即使手下都被杀了,仍旧能保持住气势。
“额,也是。这么多年我对公司不闻不问的,老爹刚走还没给你们尝个甜头我就来搅局,真的是不应该。但是否有资格……”青颜顿了顿,继续道,“有没有资格是用实力说话,而不是用嘴说的。”
一句话说得木老头无从反驳。他刚才与骨摋说的即是这个意思,现在只不过是另一个年轻人把相同的话转嫁到了他的身上而已。
听之,除了略微的恼意之外,还有意思无从反驳的无奈。他虽然嘴头上没有服软,但身体已经再向敌人告饶了。说了几句话拖延了时间,他的手臂已经发酸。他早就不是那个能打能干的木老头了,晚年放手一搏却是一个惨淡收场,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他奋斗了一辈子不如一个年轻人与生俱来的优势。算了吧,即使是死,也死的有尊严一些。
突然袖中一把弹簧刀弹出,木老头不给任何人阻止的机会在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痕,而后鲜血喷出,染红了地。即使是暗色的夜里,那抹血色也是那么的浓重。
木老头的自杀是骨摋始料未及的,如今只剩他一人,腹背受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对手。
转了个方向,看向站在楼顶边缘的少男少女,骨摋脸上的肃杀变逐渐退去,单膝跪地,单手撑地,标准的臣服姿势。
“我愿意永生永世的效忠于您!”
铿锵有力的誓言在微风中一点点消散,半晌都没有听到答复。忐忑的心更加失了节奏,漆黑的眼瞳逐步变为了死灰的颜色。就在他以为快要接近死亡的边缘时,一个声音给了他希望,却又把他打入了另一个深渊。
清脆欢快的女儿声充满好奇的问,“骨摋叔叔,你当年是不是也是如此模样想我的老爹表示臣服的?”
静、死一样的沉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成了沉重的存在。骨摋张口结舌,半晌才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是。”
这个字说的太过艰难,也是这个简单的字让他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条永无归期、黑暗无底的路。
“既然你当初臣服了我的爹地,为什么爹爹刚刚离开,你就想谋取爹地的公司呢?!”
狐颜颜的声音很天真,若是不了解她的人真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因为不明白所以才问。但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这个大小姐并不如表面这般不染纤尘,她纯净的外表下是看透一切后的不屑,犹如青城的那双眼。清冽的背后是看透一切后的怜悯。但他们不会出手援助,只会看着可怜人的自生自灭。
“我无话可说!”
咬了咬牙,骨摋站起来,目眦尽裂,双眼通红,满目都是失败之后野兽般的挣扎。为了活命他放弃了最后一丝尊严,既然不能得到机会,便只有一死。他不是看不懂局势,也不是任人玩弄的傻子。成王败寇,虽然他连寇也不见得算得上。
“既然如此,骨摋叔叔,那就只好对不起咯?!”
狐颜颜甚为惋惜的撇撇嘴,手却是毫不留情的挥下。干净利落的动作做完,围在骨摋周围的四人同时开动,一时间血光纷飞,骨摋还来不及感受疼痛便亲眼看到自己身首异处。嘴恐怖的死亡不是一刀两段,而是在死前看到自己身首异处还有恐惧的时间。
四人下手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骨摋在不能反映的瞬间看到了自己肢体的分离。眼睛瞪得老大,眼睛快要突出一般爆圆。早知道自己是如此惨死,他或许会选择和木老头一样保持最后的尊严,让自己死在自己的手里,还能舒服一些。
“哎呀!真是太血腥了,不要看不要看!”
楼顶的边缘,一个活蹦乱跳的姑娘一边说着害怕一边捂着身侧少年的眼睛,偏偏无论是捂着自己眼睛的手还是捂着少年眼睛的手,都恰好露出了眼睛的缝隙,还是大大的缝隙,生怕看不清楚一般。
青颜无语的拿下狐颜颜的爪子,在手里使劲儿的捏了一把,另一手摸了摸鼻子,附和,“确实血腥了点儿。”
楼顶中央刚解决了骨摋的四人顿时汗颜,额头上冒出了好几条看不见的黑线。这是什么主子?明明是他讲的不要手下留情,现在还嫌弃太血腥了……还有这个大小姐,真不愧为青城的宝贝女儿。
“好了好了,明早之前清理干净。”
话音未落,楼顶边缘的一男一女便已消失。风带动着气流擦过面庞,那两人仿若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