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意思臣子不敢妄自猜测!”苏雪衣看了看龙椅上的那人,微微一笑,有把话题抛给了柯子墨。
本想打他一拳,谁知却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乐趣可言。柯子墨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专心的等待柯子然有所表示。若他估计不错,一刻钟以内,他最最亲爱的”皇兄”定然是会火冒三丈的。
果然不出某只妖孽,所料,还未到一刻钟,柯子然就愤怒的把一沓奏折推倒在地上,即使不与他直视,也可以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气。
”国家大事,无非吏,礼,户,兵,工,刑六部。朕要你们做的是帮朕治国安邦,你们又做了什么?瘟疫不奏,烧死难民,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此刻的柯子然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周身的气势压迫着大堂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呼出,只是连连后退几步,连大气都不敢呼出。
众位臣子站定,眼神左右漂移,当了这么多年官,皇上说的话他们还是明白的。定是有地方在春季瘟疫盛行,而当地官吏又不敢上报,只好想要烧了那个村子毁尸灭迹,却不想被人痛了篓子。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只期望这人与自己没有过深的交往,皇上的连坐之罪可不是说的玩的。
其中,沈大将军的脸到时有些惨白,瞟了一眼皇上,剑眉皱起,已过中年的脑袋飞快的想着应对之计。旬溪的枢密使正是他的学生闲文义,只不过平时那么聪明的学生,如今怎会做出这等蠢事,当真是气煞他也。
"皇兄,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还是早些商量应对之策比较好。为了这等北音蛀虫,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他一向都都被认为是关爱皇兄的好王弟,忠心为国,一心护主。 既然别人那般认为,他也愿意这般来做。
柯子然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柯子墨的肩膀,"苏相有何看法?"丞相,丞相,柯子然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将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给了那个连他也看不懂的男子,他的身上似乎有着无数的谜团,但这么多年来,他兢兢业业为国,他自然也是看在心里。随时怀疑,但他若安分守己,他作为君主自然也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贤臣多难驯,这一点他深深的明白。
想那先朝的罗秋,君主三请才肯入仕,终是帮先王早就锦绣江山。
”微臣不敢妄言,任凭皇上做主!”苏雪衣低了低头,恭敬的朝皇上做了一辑。他虽为丞相,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位,但被称为”天子”的那个人总是喜怒无常,心生多疑,他不敢冒险,一步棋毁一局棋并不是他心中所愿。
柯子然点了点头,似乎对苏雪衣的答案很是满意,转过身,再次呵斥起那些大臣来,”君为船,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小小秀才都尚且懂得的道理,而你们这些通过殿试的文曲星呢,让猪油蒙蔽心吧,胆敢在百姓的身上搜刮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