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爱她极深,后来文昌帝强夺人妻,害得有情人分离,令皇上伤心欲绝。”惠妃压低声音,“嫔妾听说,静安公主和清妃长得非常相像,皇上不过拿她当替身罢了。”
“真的?”蔡金枝很怀疑。
惠妃笑道:“娘娘如果不相信嫔妾的话,尽可以回去问问蔡夫人,蔡夫人在上京贵妇圈子里生活了几十年,肯定知道不少宫闱秘史。”
蔡金枝一听,恨不能立即就奔回相府,找蔡夫人求证。
如果惠妃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她一定要利用这一点,将慕容青离那个贱人一举击败。
惠妃看了她的神情,忙知趣地告辞,临走前,若有深意地留了一句话。
“静安公主身边的翠浓姑娘,嫔妾瞧着是个聪明伶俐的,皇贵妃娘娘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翠浓姑娘帮忙。”
惠妃一离开,蔡金枝转眼就派容娘去接蔡夫人进宫。
平儿把消息带回来后,对惠妃崇拜至极,道:“娘娘好聪明!这件事让皇贵妃动手,让她们鹬蚌相争,我们就能等着渔翁得利了!”
“什么渔翁得利?本宫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罢了。”惠妃笑容娴淡,眼中却透着得意。
青离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养伤。
慕容彻每天都会跳窗跑到她寝宫来看她,每次都会带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他每天这么毫无顾忌地来来回回,很快萧太后也知道了,但萧太后却有些灰心,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日,青离背上的伤便养好了,下床后又开始四处蹦跶。
每天和明月郡主到处惹是生非,晚上回宫后再和跳窗进来的慕容彻偷偷情,日子过得也算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每天都要喝两碗苦得掉渣的药。
慕容彻知道青离小产血崩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就宣了太医为她请脉。
老太医摸着山羊胡,说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废话,然后开了一张温补的药方,让她好好调养着。
“公主,该喝药了。”翠浓将苦得掉渣的汤药端了上来。
青离闻着那泛苦的药味,不满地皱着鼻子,问:“熬药的事不是一直由翠微做的吗,今天怎么是你送来了?”
翠浓目光一闪,低下头道:“今天翠微临时有点事,就让奴婢帮她送来了。”
“哦。”
青离也没在意,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将药灌了下去,喝完后,忙含了一颗蜜饯,这才感觉好点。
“公主,今天奴婢经过大明宫的时候,遇到了夕月姑姑。她托奴婢给公主带句话,皇上约公主未时在皖江边见面。”
“啊?”
青离不解,他们明明每天晚上都会见面,为何还要约她去皖江见面?
翠浓暗暗焦急,道:“也许皇上是想给公主一个惊喜呢!”
“有可能。”青离想了想,点点头。
青离心情雀跃,让翠浓帮她挑了件新裁的秋装,又梳了个凌云髻,戴上慕容彻送她的那支木簪,蹦蹦跳跳的出发。
翠微这丫头不知跑去了哪里,青离便带了翠浓出门。
青离到达皖江时,时间尚早,慕容彻还没来,她便心情愉快地站在江边等着。
皖江是西晋最长的一条大江,横贯南北,从灵州起源,途径上京、扬州、岷州、云州,再流过南疆,最后流入大海。
眼下虽已是九月,江水依旧湍急,奔腾的江水撞击在沿岸的岩石上,激起朵朵白色的浪花。
青离不识水性,看了不由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嗤……”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嗤笑,音调尖锐,带着不怀好意的嘲讽。
青离惊讶地回头,却见蔡金枝带着黄蕊和容娘走了过来,面容尖刻,眼神阴狠。
“你怎么会到皖江来?”青离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瞥了翠浓一眼,翠浓吓得一缩。
蔡金枝道:“本宫有些话想和公主单独聊聊,怕公主不来,就请翠浓姑娘帮了个小忙。”
青离看着翠浓,只觉得怒气上涌。
吃里扒外的东西!
输人不输阵,青离很快冷静下来,看着蔡金枝,淡淡道:“不知皇贵妃有什么话想跟本公主说?”
“哦呵呵呵……”蔡金枝掩嘴而笑,“本宫不过是看公主成了清妃的替身,于心不忍,所以好心提醒一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