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南柳这提醒,南初雨才想起这茬事儿来,顿觉头疼。赶巧不巧的,为何偏偏是今天?
因先时赫连幽的秘信中说钱老板手上捏着一单大生意,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接触,并用尽一切手段拿下。适才安排了今天这场歌舞,哪晓得轮番事情砸下来,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懊恼之余,南初雨也挖空心思想着到底要如何补救。眼下鸢凰儿和月娘这两大台柱都受了伤不能登台,一时去哪里找人代替?
南初雨咬着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的画面,最终却是停留在赫连幽的脸上。
她要证明给他看!
再次睁开眼睛,南初雨瞳孔已经恢复清明,也想出了能代替鸢凰儿和月娘的人选。
“嫂嫂,你去前庭先想办法稳住客人,我需要些时间。”
见南初雨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静果敢,南柳也松了口气,应承下来转身返回前庭。临走前交代柳芽儿一切听南初雨吩咐。
“柳芽儿,月娘日常梳妆可是你在伺候?”
柳芽儿愣愣地睁着大眼,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南掌柜要她听话,她便乖乖点应下。
“好,咱们不去月娘哪儿了,你先跟我去后院的厢房。”
……
南初雨健步如飞,把柳芽儿远远摔在后头。途径鸢凰儿卧房时,她微微驻足了片刻,然而最后还是越过那扇门,去往最尽头的房间。
来到在最里间厢房的门口时,南初雨听到里面传出稀稀疏疏的声响,一如耗子在啃桌脚一样。料想是克夜伤愈后再房间里活动,她也没多想,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然而进了屋子,却见克夜紧闭眼睛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床尾处被脚下露出一小节袜子,上头沾了些褐色,应该是泥土之类的东西。
南初雨挑起描的妖艳的眉,冷眼将被子一掀,下头人倒是规规矩矩穿着中意,躺的笔直。
南初雨背过身去:“能动的话就赶紧起来吧,笑蓬莱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这种混吃等死的人。”
克夜没有回声,勾人的凤眼依然紧闭着,除了胸口因呼吸还在起伏,脸色不错外,一动不动地俨然像是个死人。
南初雨原本心情就不好,见他铁了心继续装死索性也懒得多说。扫了房间一眼,目光定格在八仙桌上的青瓷茶壶上。
她拎起茶壶,用手试了试温度,应该刚换不久,还挺热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克夜床前,利落地抬手准备直接将茶水往床上浇。
哪晓得茶壶倾斜的瞬间,克夜猛然睁开眼睛,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因牵动腹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他微微龇了龇牙,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尤其在看清提着水壶的是南初雨这么一个身姿玲珑的美人儿,狗腿笑脸上便几分献媚。
“离兄,同样的玩笑开第二次就不好笑了哈。这个,好烫的呢!”
南初雨根本没想到克夜会说出这番话,她跟他一共才只见过三回,怎么可能识破她男扮女装?怀疑对方是在诈自己,南初雨绷着脸,将手中的茶壶用力往前倾了几分。
克夜这下再也笑不出来,慌忙用两手捧住壶肚,被烫得嗷嗷叫,却又不敢松手。
“有,有话好好说啊!这位……姑娘,我付房钱,付房钱可以了吧?”
南初雨扬眉冷笑,妖艳的美眸上下打量克夜。
克夜被看得有些发憷,又道:“中原有句话叫‘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离兄你……啊不,他!救我这份恩情价值超群,只要你开个价,要多少都行,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公子可听过中原另一句话,‘人情可贵债却难还’?钱嘛,呵!我们不需要。”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克夜扯了扯嘴角,好像他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用这种借口去找人麻烦当消遣。
南初雨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那公子你还是不换?”
“那你需要我怎么还这个人情?”克夜妥协道,已经预感到自己或许被卷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圈套。
“那好。”南初雨拍了拍手掌,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落在克夜眼中却是渗人得慌。
“柳芽儿,若是凰儿能下床了把她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