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这么说!”紫逸寒心思单纯,但不代表他笨,聂云兮那话语里的轻蔑他听得真真的,对于自己唯一亲近的哥哥紫逸寒,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自然也容不得外人来侮辱,何况聂云兮一语双关的将他和紫逸寒都贬了。
竟然敢说他是奶娃娃,还说二哥没有什么了不起,这女人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等等,这女人……
想到了那个事实,紫逸然不禁瞪大了双目,将聂云兮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好几遍。
这女人,不是二哥的王妃吗?
二哥不是说他的王妃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
“啊……”下一秒,风度翩翩的然王爷以自他出生开始最快的速度抱紧那精致的小笼子,窜到了门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如临大敌的盯着屋内的聂云兮和丫头竹儿。
“你……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如此这般的行为,将聂云兮对“寒王”的坏印象更加降低到了冰点?
是哪个不长眼睛就出门的人非要将遇到的猪比成狮子?就这点胆子,他紫逸寒也好意思当这个王朝的战神?
“是人是鬼,你就不用管了,赶紧的,给我写一封休书吧!”聂云兮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似的道。
“休书?”这语气满含惊疑,来自门后的紫逸然。
“休书!”这语气惊诧中隐藏着火气,来自刚刚跨进院子的紫逸寒。
正等待面前的“夫君”写休书给自己的聂云兮并没有注意到正主紫逸寒听见那一句话沉下来的脸,反倒是因着看见了熟人非常兴奋的打招呼:“小逸,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哦,我们还真是有缘。”
“是啊,我们真的很有缘,小兮!”紫逸寒瞥了瞥把屁股对着他的紫逸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言罢,似乎是觉得语气不合适,稍稍扯了扯嘴角,问道:“小兮,你为何要寒王休了你呢?要知道,这一纸休书下去,你的名节可就全毁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莫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争宠?居然还错把六弟当成了他。
“名节?”聂云兮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摆正了身子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名节能当饭吃吗?名节能当衣服穿吗?名节能让我过的更好一点吗?”她说的太急,猛的呛了一下,后面的竹儿忙给她拍了拍后背,她接着往下讲:
“小逸,你不是王府的侍卫吗?那你也看到了,这个劳什子寒王将我一个弱女子赶到那破屋子里去住,没吃没喝的,还带一身伤,哦,据说还是他打的!有这样对待自己老婆,额,妻子的吗?且不说他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吧,至少我跟他没仇没怨,没仇没怨他将我往死里弄?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天生虐人狂?是我运气好才没死成,命都没有了,名节?还是让狗吃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