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夕再次响起梅妆的话,胸口剧烈起伏,难掩心头的厌恶。
想象着眼前这个称之为丈夫的和自己会共度一生的男人,坦然面对他那些小老婆们,学会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然后一转身,还能情意绵绵的和他风花雪夜,凌月夕如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她心生惧意。
“萧溯瑾,我没有你那么猥琐,和一个女人海誓山盟,转眼又与其他女人颠鸾倒凤!”
凌月夕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主殿,她此时心中很乱,不想和萧溯瑾继续对持,逃避了去。
‘凌月夕,倘若你解释一句,哪怕是对朕说谎,朕也会释然,为何你如此冷情,对朕的一片心视而不见!’
哐啷!
萧溯瑾发狠的将书案一扫而空,那雪白宣纸在他脚下面目全非。
凌月夕走进了药圆,独自上了玲珑阁。
“安公公!”
玉黛悄声唤了安培。
“到底发生什么?”
哎!
安培摇摇头,精明的眼中透着失望。
“自个儿的主子做些什么,该是我们这些下人收悉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要替主子权衡一番。”
玉黛听了安培这莫测高深的话,也是不明就里,遂回头进了主殿,地上一片狼藉,玉黛一一拾起,看到那几句缠绵诗句,心中方了然。
或许,是有人栽赃皇后娘娘。
收起了宣纸,连忙去了药苑。
“娘娘,适才,您为何不解释一番,将误会解开。”
玉黛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不信任本宫,解释有何用?”
凌月夕没有做的,是不会承认一点点,哪怕有人拿刀抵着她的脖颈,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是,这首诗的确是娘娘的字迹,又是如此缠绵悱恻,皇上动怒也是难免。”
“缠绵悱恻?连你也如此觉着?”
凌月夕清冷的瞥了一眼玉黛,目光掠向天际,缓缓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唏嘘一番,怎是缠绵?”
额?
玉黛听了这首诗,眉头微皱,神色凝重的重新打开那张宣纸,交到凌月夕面前,恍然道:“原来如此!娘娘,请看!”
凌月夕接过宣纸,看到被人模仿自己笔迹篡改的内容,不自觉咬了咬下唇。
难道,嫣儿真的背叛了自己?
难道,梅妆所言为真?
“黛儿,立刻命人去找嫣儿兄妹!”
玉黛立刻领命去了。
不大的时候,玉黛气喘吁吁又跑上玲珑阁。“娘娘,嫣儿她,嫣儿……”
“嫣儿怎么了?你慢点说。”
凌月夕心惊,难道嫣儿被人灭口了。
玉黛喘了口气,悲悯的望着凌月夕缓了缓语气道:“嫣儿被皇上封为郡主了!”
封为郡主!
四个字似巨石般压在凌月夕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