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遂已部署,却忍不住暗暗担忧。
“是啊!想当初,本王也是雄心壮志凌云,如今,不过是折翅的老鹰!”
“就怕连折翅的老鹰都当不了!”
随着一个生冷的声音,花廊后显出一个绛紫色的身影。
五官英挺,眉目冷峻,气宇轩昂。
“西远凌月冥给王爷,王妃请安!”
凌月冥不卑不亢,作揖。
“原来是西远候的公子。真可谓后生可畏,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王妃立刻笑眯眯的夸赞,并用手肘轻轻触碰一下冷冷打量着凌月冥的晋远候。
“王妃过奖了。”
凌月冥谢过王妃,兀自对上晋远候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
萧溯锐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凌月冥的肩膀。
“本王与你父亲西远候兄弟相称,贤侄不必拘礼,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过客。”
“原来,王爷也明白此番是场鸿门宴。”
凌月冥突然压低声音。
“王爷,家父让小侄告知王爷,当今皇后并非凌家骨血,如今又主张削藩,家父已跟她断绝关系。”
“削藩!”
萧溯锐心中已经,就连王妃面色也是一变。
“皇上不惜以身试毒替皇后解毒,可谓是美人在怀,江山可比拟。迫不得已时,可破釜沉舟!”
轻风徐徐,黄昏的夕阳如血如荼,大片的天空在众人视线中燃烧。御花园里到处是寒暄声,女眷们相互奉承的阿谀声,偶尔传来几声柔媚的笑声。
司南和凌月冥的出现,引得那些个‘大家闺秀’双目含情,百般娇媚。虽然此番进宫,家父语重心长的告诫,一定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可是,佳丽如云,得蒙圣宠何其难,若是引得东溟候和西远候的注目,未尝不是好事,何况,这二人年经俊美,风姿卓越。一个风流倜傥,一个翩翩佳公子,没有摄政王的冷珏高傲,没有靖王爷的冷漠淡然,更让她们砰然心动!
凌月夕拗不过萧溯锦,只好与他同乘龙辇,从龙吟宫的后花园直接进入御花园,身后另一个花撵上,是皇贵妃凤嫣然。令凌月夕诧异的是,凌月琴昨日刚刚挨了打,今日却也花枝招展的赴宴。对此,凌月夕只能感叹凌月琴的毅力。
顺着石子小路,远远的,凌月夕看到新建的《御花阁》。突兀的矗立在绿柳红花中,赤色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辉中发出淡淡的光芒,虽比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重檐回栏,精雕细琢,四面的阁脚都雕有栩栩如生的龙图腾。身穿金色铠甲的禁卫军五步一岗,分散于三面的青竹台阶上。文武百官同家眷们都按地势高低错落有致的坐着,夫人小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衣香鬓影,美不胜收。
当凌月夕和萧溯瑾从龙辇上走下,全场立刻噤声,气氛骤然庄严,肃穆。跪拜声不绝于耳。
萧溯瑾牵着凌月夕的手,两人均是金色的服饰,尤其是凌月夕披着的百鸟朝凤的霞帔,拽地三米长,步上青竹阶时,轻轻摇曳,那些个图案似活了般耀人眼目,有胆大的女眷偷偷瞧了一眼,再也收不回目光,心中羡慕,崇拜,万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