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虽是女眷,可也是也品阶的,更何况今日是审庞飞燕的案子,她是牵连在内的柳相的妻子。
“臣见过皇上,太后。”永昌公主行礼。
众人正好奇这永昌公主所来何事时,她又重新跪在了地上,就连自称也立马改变了:“罪臣是来请罪的。”
“皇姑母何罪之有?”玉渊问道。
“罪臣才是害死庞飞燕的真凶。”永昌公主说道,“那晚的黑衣人是罪臣派遣的,原是为了追杀柳洛年的,只是没有想到将庞小姐牵连在内了。”
大殿内哗然,没想到永昌公主会出来认罪,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柳相的家事,要知道这十几年来柳相一家向来是模范家庭,妻娴妾美,子女和睦,可没想到……稍有了解的便想到了,柳洛年似乎是不住在柳府的,原以为他是自己开府单过了,没想到是永昌公主容不下他。
“永昌所言可真,切不要……”
“是不是臣做的,太后娘娘还不清楚吗?”永昌公主看向太后,“当夜的人臣妾不是借的太后的侍卫吗?”永昌将事情又引到了华氏的身上,如今成了太后,不在需要自己了,就想把整个柳家弄沉吗?她的好皇嫂是不是太舒服了点?
华氏眯了眯眼睛,这永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永昌,哀家好心与你姑嫂一场,处处照顾你,你却仗着哀家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你将皇家的颜面至于哪里?”华氏一副气愤的样子。
貌似这案子已经水落实出了,自古刑不上大夫,永昌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身份高贵怎么能按律处置,何况华氏这表情看似凶狠实则就有包庇的意味。
庞太师看着朝上一唱一和的两位,表情淡然,他在朝中为官几十载怎么会看不出,这凶手无论是柳相又或是永昌公主,他的孙女飞燕又怎能真正得到昭雪,这只是当权者的把戏罢了。
永昌公主继续跪在地上,说道:“臣自知罪孽深重,愿自今日起前往皇家寺院代发修行,以来偿还害死庞小姐的罪孽。”
朝堂上又是一惊,这永昌公主对自己还真狠,等皇上判决也未必会这么狠,不过永昌既然已经给所有人找好了退路,自然就顺着她的道路,玉渊说道:“既然皇姑母有此心,朕就准了,愿庞小姐在天之灵早日得到宽慰。”
“谢皇上。”永昌公主叩首道。
华氏坐在上面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虽因永昌而起,可柳相生为一家之主,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此事却全然不知,是否该好好反思?”
“是,臣该反思。”
“不若柳相就闭门思过三月好了。”
说是闭门思过三月,可这明摆着就是要卸了柳相的权利,三月之间朝中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还跪着的永昌公主抬起头,狠狠瞪了华氏一眼。
华氏的嘴角噙着笑,一副高傲地坐在大殿的最上面,俯瞰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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