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人的绝美丽人美杜莎。
不知何时。芸韵的脸上已经沒有了眼泪。
哭。沒有丝毫的用处。
望着吉飞坚毅而轮廓分明的脸庞。芸韵的指尖在他的脸上轻轻滑过。
只是。这一刻。芸韵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坚决而无情。
这个残忍的世界。这一刻。让一个柔软如水的女人内心变得无比的坚硬。
“阿飞。师叔母定是会将你救活得……”芸韵轻道。而后扶着半死不活的吉飞。在海底急速穿过。
二人不知道在海底中穿行了多少个岁月…芸韵并沒有轻易地露出海面。因为定是有人在追杀。
芸韵的气质。似乎是在一瞬间大变。
如果说先前她是一朵娇柔的白牡丹。在风雨中飘摇。自己也显得娇柔。
但此刻芸韵眼神中迸she出的眸光。似乎在说明。这不再是一朵娇柔而丰腴的绝美白牡丹。而是一朵带血的黑玫瑰。
现实。便是芸韵转变的关键…
沒有人要她去改变什么…
……
不知逃遁了多少个时ri。不知游遁了多少的距离。
晦暗的chao湿山洞中。一火如豆。昏黄而幽暗。
石床上。吉飞双眸紧闭。躺在上面。脸上沒有丝毫的生气。
一旁的芸韵一直以來。悉心照料着吉飞…只是她的动作竟是这般迟滞。或者说根本就不会。
即便是端來一些水为吉飞擦拭脸上的血迹。依旧是笨拙。显得笨手笨脚。
此刻芸韵端着一些水。小心翼翼地走在chao湿的石路上。
哗啦。
手中脸盆大小的巨鼎。竟是脱手而出。直接跌落在地上。其中的净水。流淌了一地。
芸韵脚下一滑…虽然她不曾摔一跤。不过手中的水。丢得干干净净。
昏死的吉飞根本未觉。而芸韵望着脚下的一滩水。眼中忽然热泪奔涌。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是让芸韵有一种极为灰暗的挫败感。
叮咚…叮咚…
chao湿的山洞内有水珠掉落…
芸韵默默地流泪。一会儿她缓缓地俯下身子将那件小鼎缓缓地拿起。再次接起了水珠。
“吉飞。我是不是很沒用。”望着石床上。有进气沒出气的吉飞。芸韵轻声道。
她手中拿着一张洁白的手绢。上面绣了一朵妖艳美丽的白牡丹。只是此刻擦拭了吉飞脸上的血迹后。犹如一朵血牡丹。
玉手轻抚。擦拭着吉飞的脸。
望着半死不活的吉飞。芸韵忽然间泪流满面…
曾经。那么多的人。为了自己可以选择去死。
而眼下。自己竟是无法救活一个伤者…
芸韵觉得自己很沒用…即便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在此刻竟是无限地放大。
昏惑的灯光下。芸韵抱膝坐在石床上。望着吉飞。心中却是无比的坚定。
虽然他们躲到这个山洞已经要有半个月了。但是吉飞的恢复能力很不错。气息似乎是逐渐的平稳了。
这。不禁令原本束手无策的芸韵。暗暗松下一口气來。
这半个月來。就是芸韵一直在照顾着受伤的吉飞。
不过。尊贵雍容华贵的她。似乎并不适合做这个简单的工作。
……
夜已深。不知何时。从來都不会感到困倦的芸韵。此刻竟是伏在吉飞身旁沉沉睡去。
或许。累的是她的心。是失去一切的心伤。是无尽逃遁中的担心…
她的心。很疲惫。
不过在无尽的沧溟海面上。暗夜中。六道身影越过其上。
他们脸上神se深沉。目光yin鸷。犹如鹰犬般扫视着每一寸海域。
这六人。赫然便是坤主和那五名长老。
“门主。这里并沒有他们的身影。”
“追。哼。我不信。两个人破开我黄泉绝灭剑阵。竟是不受伤。他们现在定是如惊弓之鸟般。我们就是要打草惊蛇。”
“芸韵。必须要杀死。否则的话。对少主的大计定有影响。”
说罢。六道身影在苍茫的海面上飞遁而出。
不得不说。芸韵带着吉飞在海中逃遁了几个月。根本就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坤火门即便发动全门之力。想要找到吉飞二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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