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额头上也急出了汗。
“北他是怎么回事?明明今天就要结婚了,昨天飞巴黎谈什么生意,晚一两天不行吗?”芸姨嗔怪地嘀咕,越发觉得不妥。
“你,赶紧去航空公司查一下,法国飞回的班机里有北没有?还有,这件事千万别传到小鱼耳朵里。”
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等一下沈洛北马上就会赶回来了。
刘明点点头,转身飞奔下楼,又几乎和楼梯上一个一头耀眼金发的男人撞上了。他歉意地冲他点点头,咚咚咚地跑了下去。
神偷狐疑地看了眼楼上焦急徘徊的贵妇,仿佛感染到她焦躁的情绪,向来嬉皮笑脸的他板着脸换了方向,几步跨下楼梯,走出了大门。
“新娘子好漂亮。”
“对啊,真美。”
化妆镜前,苏小鱼站起身,几乎不敢相信镜子里穿着婚纱的女人就是她。
她这辈子穿过的最贵的衣服大概就是这件婚纱了,听说价值几个百万。
老天,她睫毛有这么长这么远,脸有这么白吗?苏小鱼皱眉抬手又往脸上抹,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化妆师给拉住了。
“苏小姐,小心妆。”
悻悻地收回手,在化妆镜前又坐了会儿,身边不停晃过来来往往的人,苏小鱼心底平生起一股烦躁。最后是坐不住了,拖着裙摆走出门。
绕着狭窄的楼梯下了楼,还没出了大门,芸姨急急忙忙从门外走进,“小鱼,你怎么出来了?”
“坐着屁股都坐痛了,我出来走走,外面阳光这么好。”苏小鱼站在门口,往外望,一派的秋风拂面,阳光和煦。
而且已经有来往宾客在往正中的教堂里走了……
“芸姨,沈洛北他人呢?”差不多时间就快到了吧,怎么他还没回来?
“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别心急,再等等就好。”芸姨劝慰道。
苏小鱼没有多想,眉头一皱一松,似乎就过去了。
芸姨才陪了她没多久,教堂会场又有事情找她。看着她匆匆离去消瘦的背影,苏小鱼有些愧疚,为了忙她这场婚礼,芸姨劳累太多了。
倚着木门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舒服了许多,才一转身听见门外长廊神偷那急切的声音,她顿住了脚步,不解地回头,“师兄,你这么早就来了?我干爹咧?”
“你干爹在教堂里,我来看看你。”神偷神色堪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苏小鱼一头雾水的片刻,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小鱼,跟我走,今天的婚礼别参加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苏小鱼扑哧笑出声,“师兄,要不要我陪你私奔?”
“沈洛北现在都没回来,连他自己的亲姑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你留在这里干什么?”神偷的手如钢铁一般拽得她紧紧的,不由她再说什么,扯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苏小鱼思索他话里意思的瞬间,没站稳被他拉了一步,踉跄着就要被拉出门去了,她急忙扣住门沿,“师兄!师傅!你干什么啊?他马上就回来了,你别这样子,好不好?”
“听我的话,先跟我走,沈洛北要是回来了我自然送你回来。”神偷肃穆的回过头来看她,甚至去扳她扣在门板上的手。
苏小鱼急得跺脚摇头,“你丫别抽风,他真的马上就回来啊。”
神偷扳着脸,一直嬉皮笑脸的他此时也不笑了,抓起了她的一只手,眼看另一只手也要被他拉开了。苏小鱼气急地大喊。
“你别逼我恨你!”
手指顿了一下,神偷接着扣住她另外一只手,“你恨我也没关系。”他不能眼看着前面有伤害还让她去面对。
“这是在做什么?”苍鹰粗犷的声音此时仿佛天籁般动听。
大眼睛的焦急立刻被欣喜所取代,“干爹,救我。”
“神偷,你在玩什么把戏呢?”苍鹰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几步走上前把苏小鱼护在身后。
听完神偷的解释,苍鹰沉吟了片刻,转而把询问的目光对准一脸坚定的苏小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是你的婚礼,你说了算,他应该能回来,别担心。”
只言片语的安慰此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看苏小鱼的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相信新郎会来,他们事外人还能怎么劝阻?
只是不知怎么,看着她脸上那股子谁也阻挡不了的坚持,恍惚间竟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你放心啦,他会回来的。”苏小鱼扬起勉强的笑容,对担忧的神偷说,同时也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