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当时便对容十三道:“若他非要在血缘上做文章的话,你就直接回他,你是你母亲生的,并不是他生的,若他说没有他的话,你母亲也生不下你,你就回他你母亲随便找个男人也能生得出你来,且随便找的男人也一定比他负责。”
当时容十三听到容雪衣这样的说法时,他实在是哭笑不得,觉得她这样的说法好像有些不讲道理。
只是此时他听到安庆生的话时,便觉得容雪衣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只是容雪衣说的后半句他实在是说不出口,所以只说了前半句。
安庆生怒道:“你娘的死是她自找的,她根本就分不清状况,若不是她,我又岂会被容雪衣弄成这副样子?还有你,当时你就在旁边,为何不阻止她?”
容十三闻言倒笑了,他对着苍天道:“母亲,你听到了吗?他竟是这样想的,是儿子不孝,当初没有早日将你带出安府,若当初早早离开,你也不会被作贱到这一步。”
安庆生感觉到了容十三的怒意,他心里暗惊,他想起今日来的目的,知道此时不宜和容十三闹翻,当下他忙深吸了一口气,极不要脸地道:“其实那天的事情我也是极后悔的,你娘是我的结发妻子,在我的心里,她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当时只是被你姨娘迷了心窍,所以才会如此。”
他见容十三的眸光如刀一般朝他射来,他咬了一下牙后又道:“方才是我的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是我最优秀的儿子。”
“我的确很优秀。”容十三冷笑道:“但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能如此优秀,那都是我娘亲的功劳。”
这话回的让安庆生想抽他几巴掌,只是此时的容十三个子高了他近半头,长年的征战让他的身上染上了血腥的味道,此时他心里又动了杀机,杀气顿时就溢了出来,安庆生原本也只是一个怂人,此时一看到这样的容十三,他心里便怕了几分,不自觉地把脚往后面抽。
容十三早就和他没有共同话题可以讲,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心里更加鄙视,说到底安庆生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他一想到他的身上有安庆生的血,就觉得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
他冷哼一声,欲再次关门,安庆生一想到秦蝶衣的吩咐,心里一横,直接再往前凑了一下,将他的脚再次别到容十三的门里。
容十三的面上刹那间满是寒霜,冷声道:“我自认和你没有半点旧情可叙,你现在可以滚了!”
安庆生听到他的这句话时想跳脚,此时却也只能忍了,他咬着牙道:“你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知道你还在生为父的气,但是我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又曾受了那么大的罪,还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他知道此时对付容十三,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装可怜了,因为容十三一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