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此时其实很是心疼容雪衣,又觉得自己很是无能,让她睡觉都睡不安稳,睡觉之前还得将刀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两人没有成亲之前,她这样也就罢了,如今两人已经成了亲,她的心里还如此没有安全感,那么这一切就是他的错了。
容雪衣知他的性子,他此时这样说,说到底也是担心她。
她伸手轻轻拉过他的胳膊道:“凡事怕有意外嘛,我小心一点也是正常的。”
“你这哪里是小心!”墨琰冷着脸道:“分明就是……”
他说到这里轻哼了一声,容雪衣乖巧的靠在他的胸口环着他的腰道:“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阿琰,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在这里吗?”
墨琰的眉头依旧皱着,容雪衣便轻哼一声道:“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下属,再说了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你这般板着脸凶我做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分赌气的味道,声音也微微有些颤,一副生气了很是恼怒的样子。
墨琰又哪里见得了她这副委屈的样子,他的语气当即便软了:“雪衣,不是我想凶你,而你如今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哪里还能如以前那样到处折腾?”
“所以我出门的时候把夜槿初带上了,我还怕会遇到危险,将花花也带上了。”容雪衣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头道,一副我就是乖宝宝的模样。
墨琰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夜槿初和解语花就没有靠谱的时候,你若是提望着他们,只怕天都得被掀过来。”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道:“我昨夜到分界山的时候,见栗阳的府尹在那里剿匪,他说是你的主意,是这样吗?”
容雪衣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就更加虚了,她轻咳一声道:“我没打算让他们去剿匪,只是昨天睡着了,夜槿初在那里瞎指挥,我已经教训过夜槿初了。”
墨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身体塞进被子里,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道:“你啊,就没有一刻让人省心的,说吧,为什么要让府尹去分界山?”
容雪衣答道:“是因为这个。”
她说完拿起那块红玉递到墨琰的面前,他接过来看了一眼后眉头皱了起来道:“萧唯信的东西?”
容雪衣点头道:“你也认识?”
“不认识。”墨琰答道:“只是他送了你那只红玉狐狸,这两样东西上的信字一模一样,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将这个信字刻得如此骚包。”
容雪衣笑了笑,便将这块红玉的来历说了一下,再将昨日乐凉月的话捡要紧了说了几句,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觉得萧唯信很可能是出事了。”
墨琰拿起那块红玉仔细看了看,眸光深沉,容雪衣又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墨琰淡声道:“早在我们刚回信州的时候,我曾给萧唯信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请他帮衬一二,前日里我收到了他的回信,你可知他是如何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