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的质问,让叶澜怔愣在当场。
是,她现在在做什么?又做过什么?如果杨木樨和叶澜知道她做过的这一切,还会原谅她吗?
良久,叶澜无措的站在原地,怔忡着,回不了神。
......................盒.
一路上。
杨木樨都沉默着无话。
蓝萧的视线好几次朝她看过去,只看到满面的萧条和落寞。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无神的看着城市里闪过的苍凉街景,神色无波无澜。整个人像是空了一样。
蓝萧心里烦闷,忍不住将车速加快。
杨木樨任他将车往前开。她是真的累了,车行到一半的时候,她闭上眼,睡了。
直到车停在别墅门口,她下车的那一瞬,她瞬间就清醒了。
他把她带到了他在的别墅。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杨木樨问。
蓝萧看她一眼,“跟我进来。”
杨木樨站着没动,警惕的盯着他。她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他撇清楚关系,自然不愿意再和他靠太近,她怕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
蓝萧往前走一步,没听到动静,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脚还痛?”
“……”杨木樨不做声,只定定的看着他,在揣度着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带自己来这儿。
蓝萧没耐心,朝她走近,“我抱你进去?”
杨木樨一惊,回神,连连摇头,“不用,我脚没事。”
她的抵触,很明显,让他皱起眉。心有不痛快。
杨木樨心里却很乱。
这个男人,她实在看不懂。性子太过阴晴不定。
之前在法庭上,他们互相冷然以对。退庭后,她更是顺了他的心,提出愿意和解,她以为这样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有多的瓜葛才对。
可是,非但不是,他反倒对她搂搂抱抱,更将她直接带到了这儿。
她看不懂,他到底是存的什么样的心思。
..
她拒绝得太明显,蓝萧不再贴上去,而是僵着脸进了别墅。
杨木樨跟在他身后进去。
她脚扭伤,并不严重,但走路还有些疼,像针扎。
蓝萧进了别墅后,也没有再管她,厅里没有他的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杨木樨一个人坐着。
放下包,揉扭疼了的脚踝。对面矮几上,放着报纸。
报纸头条便是他和叶澜的订婚新闻。
虽然早就知道,可,现在再看见,心下还是抽痛。
想起今天在法庭上蓝萧的代理人尖锐的步步紧逼,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像是一颗巨石沉沉的压在自己胸口,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这次虽然是休庭,可是,未来监护权的归属却是可想而知。
有叶澜在,法官的天平一准偏向他。
想起未来和孩子分开,杨木樨眼眶又不争气红了。
孩子跟着蓝萧,比跟着自己要好很多,无论是生活还是教育方面,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可是,心里还是不舍得……
.....
蓝萧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一天的开庭,让她虚弱。
双目垂着,长长的睫毛上能看到一层轻薄的水雾。但是,她在强忍,不曾让眼泪落下。
蓝萧眯眼看着。明明还不曾落泪,可是,这已经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什么时候,她的一个神情都如此轻松左右他的情绪了?
这种感觉,让他不敢深想,却又隐隐知道缘由。
是……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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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自己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他歪头,再仔细的打量她,她却在这一刻抬起头来。四目乍然相对,他迷惘的神色来不及收回,眼里的复杂被她撞破。
两人皆是一怔。
蓝萧面有尴尬。
那深深的眼神,也让杨木樨心尖颤动。抿唇,一会儿才问:“你让我来这儿,是有什么事?”
他已经换下了刚刚出庭的那身正装。
现在是一条灰色长裤,一件灰色套头衫,很居家。没有在庭上那般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他垂目看她的脚,“怎么样了?”
“……还好。”
“拿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红花油来,递给杨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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