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确实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但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我觉得我会疯的。
‘现在外面查瘟疫查的那么紧,你又没有父母在身旁保护着。
说不定就又会被官兵捉了去烧死的。
你刚逃出火坑,又要重新再跳进去吗?’
老妈妈面露担忧之色。
是啊,老妈妈说的对,要是再被官兵捉住,我还有可能再一次生还吗?
若是我死了,谁又会替那些枉死之人报仇呢?
‘可我真的不愿意在这里白吃白喝。’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要是你过意不去,可以在府里做工养活自己的。’
做工?这也许是到现在为止最好的方法了。
虽然我是一个乞丐,可我还是有些自己的骨气。
我乞讨时,总会变一些戏法逗给我银子的人开心。
他们收获了好心情,而我获得了银子,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教我变戏法的人,是一名乞讨的老人。
可是他早在瘟疫肆虐之前,因感染风寒而无钱医治死在了破庙里。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工呢?’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妈妈姓冯,掌管这府里少爷的小厨房,是位资深的厨娘。
我就在她的手下做了一个烧火丫头。
冯妈妈说,她会教我做菜的手艺。
将来等我出府时,也有会有个一技之长傍身,不至于养活不了自己。
冯妈妈对我很是照顾,经常留下些好吃的给我吃。
她说此时正是我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了身子。
总体来说,冯妈妈对我十分照顾,只是有一点让我有些奇怪。
冯妈妈不允许我踏足除了小厨房与卧房之外的,府里的任何地方。
她说我身上的伤口不能经常见风,否则会落下疤痕。
但我也没有多想,冯妈妈一定是为了我好,我不去别的地方就是了。
这样一来,我在这个府里,除了冯妈妈,没有见过其他人。
所以,也并不知晓这府里的情况。
日子像流水一样匆匆的流走了,一晃我已经在这府里呆了一个月。
日子十分平静,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平静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这份平静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午后,冯妈妈说要教我学做新的菜式。
可我刚刚学着冯妈妈教的样子,把鱼片成了片,就有人来到小厨房外呼唤冯妈妈。
听冯妈妈与那人的谈话内容,好像是冯妈妈好久不见的儿子来看她了。
冯妈妈十分开心的走了进来,让我试着把昨天她教我的菜式做出来。
趁着我做菜的这段时间,她要去与她的儿子见面。
我听了这话,自然没有不答应之理。
冯妈妈开心的笑着,与那来通报的人走远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日做菜的过程,准备好了做菜的材料。
正当我往锅里倒入了少量的油,打算炒菜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冯妈妈?’来人叫着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