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墨转身朝专供人休息的里间走去,边走边抬手解扣子,同时努力忍受着腰部阵阵的刺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想让苏杭看到自己痛苦万分的样子。
然而,在他的身后,苏杭的嘴角却扬起了嘲讽的微笑。
平墨并不知道,苏杭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而且,当初他再度潜入市队,之所以会被保安拉走,就是因为苏杭告了密。
苏杭太清楚眼前这个人对于俞知乐变态一般的感情和占有欲了,所以……
苏杭的唇角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他这个人,占有欲虽然不如平墨,但他的执念,绝不比平墨少。
平墨已经把他贴身的衣服除了下来,苏杭弯下腰,把手放在他的腰间,轻柔地按捏着,并轻声询问:
“我叫苏杭,你叫什么名字?……平墨?好名字。……是这里痛么?这里?也不疼?那这里?”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个人躺着,一个人站在床边,为他检查着身体。
这场景……嗯,如果有一个腐女大手从此路过,估计能脑补出来好一段缠绵悱恻的基情故事。
而事实远没有想象那么浪漫。
苏杭上次看到平墨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捂着的地方是哪里,在即将按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故意下了个狠手,狠狠地往下一按,同时温柔地询问:
“是这里吗?”
平墨疼得一下子蜷了起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才忍出了快要脱口而出的痛呼。
苏杭见他疼得满头大汗,心下暗笑,手上却立刻收回了劲来,一叠声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平墨现在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是一声痛叫,于是,他死咬着牙关,努力控制住自己,逼自己不许叫出来。
看来,的确伤得挺重的。
苏杭看着平墨倔强异常的模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他抓了抓自己漂亮的鬈发,好心好意地建议:
“平墨,你这个伤实在是太重了,你不能再打网球了,必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平墨闻言,刚才还紧咬着的牙关立刻松开了,他斩钉截铁地撂下一句话:
“不!不行!”
苏杭故作讶异:
“为什么?你这伤得静养啊。”
平墨捏紧了拳头。
他好不容易进了省队,怎么能放弃和她相处的机会?要是不抓紧时间,她有可能就真的……真的被……
想起金子青那天晚上冲口而出的话,平墨就是一阵心乱如麻。
她不可以喜欢俞良宴!不可以!
伤重?伤重又怎么样?
他又没有瘫!他还撑得住!
看到平墨眼里闪烁着的,混合着痛苦与坚决的狠厉光芒,苏杭的唇角扬得更高了。
如他所想,平墨就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自己越说他不行,他越要死扛。
我可是尽到一个医生的本分,好好提醒过你了。
至于你听不听……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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