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的,可舒狂这“对不起”仨字儿一出来,她先愣了,接下来的话,更是讲不出口来。
这货是转了性了还是怎样?
看着他低头的样子,景上华张了张嘴,还是心软了,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你记住,之后不要跟他深入接触了听到没有?小心被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舒狂立刻欢快了起来:
果然!只要自己服软,她就不会骂人了!
早知道这样他以前就多顺毛捋捋她嘛!
他眉开眼笑,一把搭上了景上华的肩膀,说:
“当然当然,我听你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兄……弟?
景上华抬头惊讶地看向满脸笑容的舒狂,并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色,不由纳罕:
难不成他想通了?
舒狂貌似轻松,实则紧张地望着景上华,说:
“一块去吃饭吧。”
景上华被舒狂态度的突转弄得有些迷糊,但她还是觉得,如果舒狂能想通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至少他不会再在自己这里受伤一回了,不是么?
那厢,舒狂还紧张地盯着她,发现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顿时兴奋了起来。
平墨没说错!只要自己说,把她当朋友,当兄弟,她肯定会接受自己的好意的!
被调教过的舒狂,现在是任督二脉全开的状态,他像以前那样,搭着景上华的肩膀,往食堂走去。
景上华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暂时忘记了要叮嘱舒狂离平墨远一点的事情。
她没有注意到,在刚才自己跟舒狂说话的时候,俞知乐提着一个保温罐,悄悄地从宿舍楼里溜了出来。
她同样没有注意到,在女生宿舍楼的一侧阴影中,站着平墨,他温柔地微笑着,合上了手中的手机,慢步离开。
她更没有注意到,江同之正站在她们宿舍的窗户前,盯着舒狂和景上华一起离去的身影,嘴角却挑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对,他不吃醋,一点儿也不。
刚才,平墨打了个电话,优雅地提醒自己,你的徒弟正在跟省队的NO。1幽会,江教练,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他来到了景上华的宿舍里,发现她不在,从窗户里看下去,就看到了这一幕。
平墨把事件算得很准,但是,他没有料到,江同之可不是那种玻璃心的、一碰就碎的醋坛子。
他抓紧手机,嘴角勾起了笑容。
很好,竟然特么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江同之知道,景上华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舒狂产生过一丝除了朋友之外的情愫,关于这点,他绝对信她。
他并没有如平墨所愿掉进醋海里出不来,而是吊儿郎当地坐在了景上华的桌子上,拨通了俞良宴的手机号。
电话接通后,他并没有抱怨平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舒狂和景上华搭上了线,而是笑眯眯地说:
“良宴啊,我找你有事儿。……当然是关于你宝贝妹妹的事情了……她啊?没什么,今天进队里,碰见那谁了,平墨。……嗯,现在她应该是被平墨拉去了吧?反正我在女队到处都找不到她。”
比谁黑得过谁?
少年郎,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