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着,俞良宴一边带她上了楼,把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盖上被子后,他想了想,还是凑在半睡半醒的俞知乐耳边,轻声问:
“猫,我在你的球包里看到了几张纸,你在写什么?”
俞知乐哼唧了几声,抱紧了枕头,迷糊着答道:
“唔……嗯……网球……网球的招式……”
猫想要开发新的网球招式?
原来当年在医院里,她写写画画的,也是在研究这个?
俞知乐继续口齿不清地念叨:
“嗯……是平墨哥哥教给我的招式……很好用……可我忘掉了……”
平墨?
俞良宴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猫的嘴里第三次出现这个人名了。
所以,俞良宴当机立断,抓住猫在打瞌睡、问啥就说啥的大好时机,诱道:
“猫,平墨是谁啊?”
俞知乐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俞良宴的胳膊,含糊不清地答道:
“唔……是照顾我的哥哥……是福利院的朋友……”
福利院的朋友?当然不要紧。
但是……哥哥?
听到猫这样顺溜地管另外一个人叫哥哥,俞良宴再一次泛酸了。
由于被睡眼惺忪的俞知乐的一句“哥哥”搞得心塞不已的俞良宴,接下来问的问题就更细了:
“那猫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既然是福利院里的好朋友,按照这猫的个性,即使离开了福利院,也会去经常找他吧?同理参照她的便宜师父吴安诺。
俞知乐的小嘴轻轻嘟了起来,看起来委屈得要命:
“他不要我了……”
俞良宴:“……”
此时俞良宴的内心活动相当丰富:
这个平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不要猫?猫多可爱你知道吗?猫被你伤了心了你知道吗?
默默地把那个平墨谴责到一文不值,可他面上还是一样的温存柔和,用手指轻轻抚着俞知乐的侧脸:
“猫,乖,哥哥要你,咱们不想了,好好睡觉,好么?”
……其实俞良宴完全忘记了,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吊着俞知乐回忆过去的。
俞知乐也适当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她哼唧道:
“不要吵我睡觉……困死了,讨厌……”
俞良宴笑开了,轻轻揉散了她的头发,低声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哥哥先下去了。”
说着,他就想把自己的胳膊从俞知乐的交叉固定中解放出来。
但是试了一次,拔不出来。
试了两次,拔不出来。
第三次,拔不出来。
以此类推。
在第N次尝试把自己的胳膊弄出来而失败后,俞良宴彻底没脾气了。
好吧,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那么……
俞良宴轻手轻脚地把俞知乐搬了起来,往床里侧放了放,随即便顺理成章地爬上床,躺在了这只猫的身侧,看着她满意地搂着自己的胳膊,嘴角带笑,俞良宴的嘴角也上扬了几分。
管那个平墨是谁?现在猫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