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开着车,带着泊菡楚毅,逛了湖区,看了瀑布,也到了大都市纽约。一路上北美的壮丽秋色,超级繁华的城市,把一直生活在小岛上的憶儿看得目不暇接,心花怒放。楚舜似乎很喜欢这个侄子,楚毅也非常依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亲叔叔,两人有时推推抱抱,打打闹闹,完全不似对楚尧崇敬有加。
楚舜从楚毅的零言碎语中,看得出大哥一家生活甜蜜幸福,楚尧对泊菡的体贴爱护,是自己当日难以比拟的。心中又酸又涩,只是他一向态度温和如春风,礼貌为上,泊菡母子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澜壮阔。
路上,泊菡发现楚舜的毛衣,围巾,手套,都似有人精心打制,花样时尚合身,颜色也挑得好,很衬楚舜的肤色。有心想问问楚舜的个人生活,却始终张不了嘴。
到了纽约,楚舜邀请泊菡母子住在自己家里,可泊菡执意不可,最后楚舜将泊菡一人安置在宾馆,自己领了楚毅住在家中,泊菡看见楚舜的小公寓干净整洁,周边的环境也好,自然放心将楚毅交给叔叔。楚舜天天领着泊菡楚毅逛都市,吃大餐,看歌舞电影,每每都玩到凌晨才回旅馆,如果不加以介绍,旁人一定以为这就是美满的一家三口。泊菡还要抽时间写稿子传真到台湾的报社,真是又累又忙。不过看到楚舜除了还是单身以外,似乎心结已解,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已达到,泊菡又思念起丈夫,恨不能插着翅膀,飞回楚尧身边。
终于买定了第二天返程的机票,楚舜将机票交到泊菡手上时,慢慢地问她:“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可好?”泊菡心里突然透亮起来,会不会就是那个替他打毛衣的女人?!
果然,在旅馆楼下约好的时间地点里,楚舜陪着一位高挑的女士来见泊菡,两个女人纤手相握,会心一笑,许许多多,都尽在不言之中。楚舜向泊菡介绍说,她叫项吟秋,是灯罩厂合伙人项先生的遗孀,照顾自己已经五年之久。泊菡看见吟秋相貌和婉,性格温柔,年纪似乎比楚舜略大,但她看楚舜的目光里,浸满了柔情爱意,和楚舜相配,也算是一对佳偶了。再问问吟秋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十岁,现在正在家里,陪伴新认识的小伙伴楚毅玩耍。三人聊聊家常,一会吟秋提出来,明早泊菡还要登机返台,建议楚舜送泊菡早点休息,楚舜点头称是,泊菡站起身来,笑盈盈地对吟秋恭喜道:“吟秋,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一句说得吟秋眼泛泪光,和泊菡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楚舜将泊菡送进电梯,两人一同上了楼,在房间门口,泊菡回过脸来望着他,微笑着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喜酒呢?”却看见楚舜脸露不舍,眼里却如秋日阳光般温暖,“菡,就要告别了,我能拥抱你一下吗?”他向她请求。
泊菡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把自己送进楚舜温暖的怀抱中,俩人像多年的老友重逢惜别,互道珍重。泊菡正慢慢将自己身子移出,却突然又被楚舜紧紧抱住了,他的唇不由分说地落在了她的之上,满是酸涩不舍。
“菡!”他苦恼地嚷了一声,又一次将泊菡吻住。这是个绵密深入的亲吻,一如楚舜的性格,浸满了近十年的相思,爱恋与不甘……泊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的唇下逃出,内心怦怦直跳:“原来,他还爱着我……”再转过眼看他,就看见他力图抹掉他内心的波澜,正将什么深深地隐藏起来,那眸子变成又深又黑。
他又一次轻轻抱着泊菡,这一次,又是老友式的告别拥抱,他在她耳边说道:“菡,我要向你告别了,不仅向你,也向我们过去的岁月道别,从前的种种,再是美好,也要封存,就像你在文章里写的:‘从前的就要深埋,人生必须前行。’”
泊菡流着眼泪抬起头,也正好看见他的泪眼,她问:“你读过我的文章?”
楚舜点点头:“我订了你登专栏的报纸,每期必读。”
他笑了起来,犹如温暖的阳光,为她拂去泪花,轻轻地道声珍重:“从此后,我得叫你‘大嫂’了。”
楚舜回到旅馆大厅,吟秋还在那里等他。他镇定了一下心绪,吟秋掏出手绢,让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楚舜依旧心神激荡,跌坐在软椅中。
吟秋怯怯地问他:“既然这样难舍,干嘛不留住她呢?不告诉她这些年,你为她做过的事?”
楚舜满脸悲伤,一声长叹:“说了也没有用处,她的心,已经属于大哥,早已不再是我的了。难道告诉她是我寄钱到台湾给他们买车买相机,是我悄悄垫了出版社的资金,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我看只能增加她的不安和痛苦吧!”
吟秋陪着楚舜,也是忧愁:“舜,你就真心放弃了吗?!”
楚舜掏出香烟,吟秋为他点上了火,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串潇洒的烟圈,烟雾中表情起伏难以抑制:“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我愿意成全她。”他转过头看着爱慕他多年的女友:“就像你听说菡到了美国,也愿意退出来成全我一样。是你让我懂得——有时候,退一步,虽然比进一步要伤痛惨烈,但更海阔天空不是吗?!”
楚舜抽完香烟,站了起来,眼神变得温暖坚定,他第一次主动牵起吟秋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我还要陪楚毅最后一个晚上。”
吟秋被楚舜的主动感动得簌簌轻颤,她望向自己深爱的男友,想到一个疑问,曼声低问:“讲起楚毅,我怎么觉得他的相貌,从侧面看起来特别像你呢?!”
楚舜一下子激动地捏紧她:“原来,不光是我,你也觉得了。说实话,按照他的出生日期推算,我还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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