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原来菡儿你做了这等害羞的事,你让我们怎么再见楚舜和我的宝贝外孙念念啊!”回过头来就和张燿吵道:“就怪你非要把楚舜塞给泊菡,不然楚尧成了我们女婿,不就没有今天的丑事了吗?!”张燿气得跳脚:“你还好意思说我,菡儿对人家上了心你都傻傻的不知道!”张太太也一蹦三尺:“你也天天在家,我看不出来,难道你也没长眼睛吗?!”夫妻俩人鸡飞狗跳地吵了整晚,结果张燿气得当夜吐了几口老血,一病三四个月。
楚舜听说岳父急病,以为是为泊菡焦虑成疾,天天看望,伺奉汤药在侧,张燿又羞又愧,越发不敢告诉楚舜真像,反而病势反复。张太太心疼女婿形容憔悴,倒是偷偷对楚舜说了泊菡还活着的消息,又拿了泊菡的单人照片给楚舜看,说是只收到一张照片,其他信息全无。楚舜讨了照片去日夜研究,发誓要找回泊菡,这些都是后话。)
寄完信,想着泊菡提醒过去医院检查伤口,便去了一趟医院,拿了些药。又到军中单位,借电话给家中报个平安。果然有楚太太接了电话,一听是楚尧就哭哭啼啼,楚尧假装大吃一惊,叫道:“你们不是应该去了香港吗?!我只是试试看拨一下看你们走了没有!”楚太太不疑有它,哭嚎着告诉楚尧家里出大事了,泊菡被一个车夫拐跑了!楚尧假装着急,让姆妈去叫楚舜听电话,楚太太说楚舜一直在外面找泊菡,要到晚上才回来。楚尧宽慰姆妈几句,说这是军事电话,不能多讲,又让楚太太寄下一个军事番号,让楚舜寄几张泊菡的照片到这里,他想办法找人帮忙寻找,楚太太说全家福可以吗?好像家里没有泊菡的单人照,只有念念一百天时的全家福。楚尧连连说可以,让楚舜快点寄到那个地点。
沿着小路走回货栈,除了报复张燿时很有快意恩仇的得意,对泊菡、姆妈和楚舜的歉疚倒是很快淹没了楚尧,原来在做计划时那种高涨的兴致和计划顺利实施后的自鸣得意早就荡然无存,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孤寂之感。还有,泊菡何时能再回到他的怀抱?!没想到她对楚舜也有很深的情意,她的内心里一定翻来复去地纠结着吧……不过也不能给她太多的时间,最好她很快就有身孕才行。在感情上,自己勉勉强强可以胜得了楚舜,算占点天时,目前泊菡又在身边,也有地利,唯独楚舜手上有个念念,那是楚舜最大的武器。假如泊菡能很快怀孕,自己手上也有一张王牌了……那泊菡就真的跑不掉了……只可惜怀孕这事不是自己单干就可以完成的,也得想办法才行。一想到泊菡过激的反应,躲闪的神色,楚尧真是无可奈何,动一动怕伤了她,不动干瞪眼看着,又执行不了计划,只有在心里慢慢开始琢磨新的主意起来。
回到家里,泊菡上来就问信有没有寄出,楚尧郑重地点点头,又拿了军事信使的收件单给她检查,泊菡见单子上第一项就写了自己的家庭地址和父亲的名字,其他寄到国防部和海军的正式公函反在其下,每一项都有签收和印截,便相信了。(当然她想不到楚尧会信里加信地告诉她父母‘美好的’消息,也算到死爱面子的张燿怎么也不会说出泊菡的真正下落!)
晚上泊菡想到自己的信寄出去,父母很快就能知道自己平安,但一想到和楚舜就此人隔天涯,即使再见也只能陌路,念念从此失去母亲,心里真如刀割,愈加恨自己和楚尧。眼泪也不停地滑下,内心起伏,鼻息也慢慢粗重,过了一会,感到楚尧走过来揭开被子钻进来,从后面轻轻地抱着她,问:“怎么,心里还在难过?!”泊菡不理他,继续落泪。楚尧又是轻轻一语:“再别哭了,昨天哭了一天,眼睛到下午才消了肿,现在再哭,明天又得肿了,别人不知道的,会以为我成天欺负你。”泊菡被他这一劝,反而更加难受,抽泣得厉害了。楚尧把她的身子板向自己,问道:“是不是还在恨我?”泊菡点点头。“心里就不再爱我了?”泊菡停了半天,也点点头。楚尧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地追问道:“是不是也有一些舍不得我?”泊菡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楚尧在心里一笑,将她的身子揽向自己。泊菡弓起膝盖,顶向楚尧的小腹,试图加大俩人双腿之间的距离。楚尧嘲笑起来:“你这样顶着我,别忘了我那里是有伤口的,被你顶着,不仅不快乐,反而有些痛!”泊菡听后,收了腿。楚尧说:“我不碰你,我们就这样好好睡着……”
果然,一夜安静。不仅这一夜,接下来差不多十几天,楚尧都没有碰她,她的心渐渐安定,对楚尧的态度也慢慢变好,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和一般年轻恩爱的夫妻没什么区别。可楚尧自己知道,这每一个夜晚,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那些士兵,都悄悄地议论长官,为何每晚都能查几次岗,一位姓崔的下士好像很有经验地分析,估计长官一晚上要开好几炮,开炮前怕人偷听,就先查个岗。小冉傻傻地插嘴:天天这样开炮,为什么没见长官的腰杆累断了?崔下士在小冉头上拍了一巴,说:那么漂亮的老婆,再累,也舍不得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