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绝对不屑做,压根就不用往那方向想……
“……后来当我成道,晋升天阶,记起前几世的事……就去找她算帐,有事没事,总与她为难……哼哼,一开始,只是想说她给我找麻烦,我就给她找不自在……也谈不上复仇这么严重,就是有往有来。”
霸皇摸着下巴,神情有些怀念,“就是这么一来二去,我们越来越熟,后头打来打去,也不知怎么,就看对眼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妖皇是超不爽的,不过谁理她啊?”
司马冰心拍了拍他肩膀,“你也不容易啊,这种扫把星货色,你也敢要,怪不得后来……”
想要安慰,是出于一份同病相怜的感受,可话到嘴边,司马冰心意识到自己是白痴。
……安慰什么?怪不得后来你一刀砍死了她,砍死了我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安慰的?难道撩起他的不快,再挥刀杀我一次?我的愧疚感,有强烈到情愿被他砍杀两次这么深吗?
想想都感到好笑,司马冰心哑然失笑,却见霸皇皱着眉头,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话感到不悦,司马冰心忙叫不好,正想解释,霸皇大手一挥,果断道:“恕我直言,这……关她屁事!”
“咦?怎么会不关我的……”
“大丈夫!我命由我不由天,做什么事都是要自己负责,际遇起落是无常,赖什么扫把星?不能控制自己人生轨迹的,全都是废物!”
霸皇神情严肃,甚至有些压抑怒气,“真正的男人,自己做事自己扛,凡是扯什么红颜祸水,拿女人来替自己的失败挡灾,这种人……是懦夫中的懦夫,废物中的废物,根本不配为人的东西!”
司马冰心自己也没想到,但听了这些话,不知怎么,整个人就呆呆地愣着,眼泪不自觉地落下来。
并不是悲伤,也不是难过,但……泪水为何会掉下来呢?这很丢人,应该要立刻打住,却偏偏管不住自己,泪水不住滑落下来。
“所以……我刚愎自用,自取其败,这从来……就不关她的事。”霸皇横看一眼,大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那些……也都不关你的事。”
一路走来,少女背负了很多东西,有些是她的责任,有些是虚无渺渺的命运,但她素来要强、硬颈,也一肩扛下,都归于自己的责任,不怨旁人,长久下来,身心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虽然平日总是笑脸迎人,可……压在肩上、背负前行的沉重,确实是存在的。
现在,霸皇的一句话,这些沉重的负荷,忽然之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整个人像是一下轻松许多,如释重负的放松,泪水也因此不住淌落。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
……我可以……不用当扫把星了……
不想哭,却止不住眼泪,少女双掌捂着脸,将自己的面孔藏在掌下,随着双肩颤抖,泪水不断从指缝间滚落,仿佛晶莹剔透的珍珠,点滴洒落脚下的雪地。
身旁的汉子一语不发,只是轻拍她的肩膀,静静让她发泄,虽然被抓着肩膀、扯着袖子,着实有些无奈,但他晓得这女孩此刻需要的是什么,也就随她去了,两人就在这冰冷孤高的雪峰顶上,看着雪花飘落,就这么静默着。
气温很低,空气很稀薄,但对拥有六重天顶力量的少女而言,这都不是什么问题,甚至感觉不到寒冷,心头只有非常温暖的感觉……很暖……
时间分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黑,霸皇拍落身上的雪花,长身而起,“起来吧,爬上山巅,吕天敌的心愿已了,我们可以走了。”
一句话,把险些温暖到睡着的司马冰心唤醒,这才想起两人到此的理由。
霸皇回看少女,“你身体状况如何?”
“我?”司马冰心莫名其妙,看了看左右的冷雪,“我好得很啊,这点风雪算得了什么?你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吧?别忘了,刚才那些杀手炸山,还是我把坍落的大雪冰封起来,你才没有被埋在底下的。”
说着,司马冰心微抬起下巴,一副邀功的骄傲表情,霸皇笑了笑,道:“不是说这个,你就……没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不妥?提气运劲时候,都没异常感觉?”
“没啊!”
司马冰心果断否认,不好意思说自己真正的问题,其实在脑内,过多的记忆在短时间内狂涌过来,偏偏又断断续续,不是完整画面,弄得自己神识昏乱,异常吃力,这段时间里不是头晕,就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