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他视吴副官为标杆榜样,现在心里就好像一座大山岿然而倒,这个兵卒心里完美的男人,却死的太不完美了。
先不说报复,这样一个绝顶的高手在自己管辖范围之内,生命可也随时有危险,保住命过的了这关再说吧,刘校尉脸上神色凝重,头微微点点。“事发突然,先告诉我,吴副官事发地方在哪里?距离东明县城有多远?是否有人马行进痕迹?”
兵卒站起,正直身子回复道。“吴副官事发在离东明县不足五百里处,未发现任何人马行进痕迹,此处没山没水,临近不远可见一处小村落,因要回城禀报,就没敢上前探查。”
刘校尉凝思苦想,没山没水,也就不是山贼或者水匪,那会是什么人所为呢?小村?乡下的小村连个男人都没有,抓壮丁光剩下老弱病残,可没听说哪家的娘们会有这般本事,好多年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天天跟女人鬼混,脑子里一团浆糊不清不楚。
“嘭、嘭、嘭”刘校尉手掌重力的拍在座椅把手上,把府衙正堂站着的兵卒吓的一愣,抬起头时候看见刘校尉拳头给了自己脑壳一记重锤,心里一惊,莫不是刘校尉疯了。
刘校尉才回想起,早些年说是卫庄公迎娶齐国公主庄姜,刚入卫国境内不久,卫国开始接连跟周边诸侯国产生摩擦,兵戎相见。这一仗小来小去的打了好几年,不见卫君降服,也不见别国攻进,齐国公主庄姜一直停在小村里。
记得当时卫君特地为了庄姜下了道诏书,说是停驻原地,待退了敌兵,亲自来迎,卫君的诏书谁人敢接,庄姜就近安顿在一个小村,等待卫庄公来迎,可这一等就是几年,战争没停,也没波及到这偏僻的东明县上,日子一久,他倒是把这等重要人物忘记了。
上次凤鸣山送大礼说是大头领迎娶压寨夫人,说是准备把庄姜搞到手,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事成再送几千两银子酬谢。他是卫国守军,庄姜是卫庄公未过门的媳妇儿,按道理说这可是主子的女人,必须照顾得衣食无忧,可庄公一纸诏书,让她们原地停驻,他乐的屁颠,懒着管那破差事。听说边疆近来战事正紧,护住庄姜也没功劳,不如收些银子实在,他还特地随便回了份薄礼,可这事过去半个月了,难不成凤鸣山出大事了?
刘校尉想着想着开始胆寒,这姑奶奶可是齐国公主,齐国真要随便派点厉害人物救走庄姜,那凤鸣山上还不被血洗了?那帮狗日的山贼会不会把老子供出来,好几年庄姜在东明县境内他可是不管不问,真要老人看见庄姜日子过的凄凉,准保的派人来把自己小命给解决了,这狗日的凤鸣山山贼,老子不要你们银子,赶紧让老子躲过这劫才是。
光想也不是法子,现在不管怎样,也不能坐以待毙了,真要是齐国派高手前来,赶紧过去说说好话,赔赔不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争取把庄姜跟高手都接过来,吃点喝点,不行再给高手找几个好用的窑姐,只要不取走他的小命,东明县里有的,他要啥给啥,想到此处,刘校尉胸口沉气,暗暗下决心,再次坚定信心,抬起眼看着兵卒。
“你现在下去,把巡城使给我叫过来。”
巡城使兵卒可知道,平日里刘校尉东明县里的调兵遣将、调配人马、大事小情都是他在管,现在这个时候喊他来,看来刘校尉动心给吴副官报仇了,兵卒脸上刚苦闷的表情,转瞬舒展开,赶紧转身向外跑去。
刘校尉孤自坐在府衙主位上,手托下颚心里做着算计,这可事关自己的小命,务必做着万全的打算,将可能发生的一切,都谋划在胸,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八辈子霉运,好不容易跟着王大将军麾下打过几个胜仗,用命换来校尉的职衔,才安生了没几个年头,想不到现在又性命堪虞,上过沙场的人,从战场上褪下,早没了往日的杀气,胭脂气倒是够重。
真要是齐国派过高手,坐以待毙可不是完全之策,吴副官的身手都被灭杀,他手下那点虾兵蟹将,分分钟就得被暗杀成八段,想了半天,倒不如去下村看看,一来是能求神拜佛,齐国的高手大人不计小人过,二来是想让手底下高手都带上,正面交手,上过沙场的兵卒咋也能拖延时间,真要是有机会灭杀高手最好,灭杀不掉伤了也行,真要是伤都伤不了,那几百条人命总能拖延时间,让他逃命,找王大将军搬救兵。
刚下定主意,巡城使迈步进来,双手抱拳向刘校尉行礼,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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