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一年,她弹唱一曲凤求凰扣住了他心弦,自此空灵的心有了归属。
那一月,她与他月下定情,而他站在她小院外等了了她一夜,碎了一地的痴心。
那一日,她女扮男装前去蓝家求亲,却没有看见他独自求醉,情断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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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若花怜,落在谁的指间..
痛,好痛!
安放在胸前的手突然轻微地拨弄了一下,指尖亦是颤动了几次。
刚刚睡下的無月没有被这点异动吵醒,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就好似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或许只有梦中,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敞开自己的心事,再也不用担负起这么多的俗世纷扰。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往下低落,渗透进之前被划破的伤口中,引起一阵阵颤栗。
门前的火炉中燃烧着无烟的雪碳,将原本彻骨的马车烧的异常暖和,却也不该如此炎热才是。与她大汗淋漓的身体呈对比的是她的脸蛋,惨白无血。
“痛~痛~”低喃声终于呼唤出口,却没有唤醒身边沉睡的男子。
露在衣袖外的手臂突然闪发着幽暗的灵光,细小的经脉在血液中若隐若现,就连颈部的经脉亦是如此。
随着这些筋脉的膨胀,夜寒羽脸上的痛苦之色亦在加剧。双手不断地挥动,却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此刻的她犹如身处严寒冰窖之中,那种冷、冻入骨髓,直逼心脏。身体各处此起彼伏地抽痛,逼得她想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嗓子干的嘶哑,浑身的冰冷突然褪去,毫无预兆可言。随即熊熊烈火自丹田燃起,直至遍布整个身体。
此时她皮肤上的经脉散发着艳丽的血红,才闪烁两秒,又转换成绚烂的紫色,刺耳的磨牙声自她口中溢出。
黄、蓝、黑、紫、红,五色不断转换,她的身体也跟着在五种不同的环境中交替不停,唯一相似的一点,便是这些地方没一处是好受的。
她想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无边的痛境之中,毫无反抗的能力。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从未有过这种糟透了的感觉,那是..绝望!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身心欲裂的撕裂感才终于退去,身上的经脉已恢复了原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刚才的她已经从死亡边界走了一朝。
紫眸悄然闪动,映入眼帘的是红纱锦帐,雕梁画栋。小小的一顶马车,居然也有人弄得这般华丽,难道是钱多了没地儿使吗?
眨了眨微微发涩的双眸,夜寒羽撑着地面坐起,除了刚才的疼痛之外,身体竟然没有了半点不适。如果没记错,她之前应该被伤的不轻,尤其是雷鸣死之前那一瞬间爆破。
她当初距离那么近,按理说不可能没有影响才是。
当她想为自己检查一番时,才发现了靠在车壁上睡着了的無月。
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脑海中闪过一张鬼面,那艳丽的色彩一晃而逝,等她想再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如何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