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控制情绪,不由自主就发泄了出来。
奚青璧的目光,碰触到宫锦文的手掌,急忙向前跪行了两步,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
宫锦文重重甩手,将奚青璧的手甩了出去,血因为他的动作,流的更加汹涌起来。
奚青璧无奈,再一次伸手,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点了宫锦文手腕的穴道,制住流血。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老臣即刻去安排追踪娘娘的踪迹,宫中的事情,请皇上安排妥当,老臣定当追踪到娘娘,亲手将娘娘带回来交给皇上。”
“不必!”
宫锦文冷声说了一句。
奚青璧楞了一下,低头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恭候皇上的吩咐。
“朕已经派宁远前去追查,此事不得宣扬出去,香儿想出去走走散心,由得她去轻松数日吧。”
“是,臣遵旨。”
“皇宫守卫再严密,也留不住她,奚青璧,你养的好女儿。”
“臣请皇上赐罚。”
宫锦文冷冷盯了奚青璧片刻:“几次三番,你都要将香儿从朕的身边的带走,朕就如此的不堪,不能令你将香儿托付给朕吗?”
奚青璧抬头苦笑:“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能侍候皇上是娘娘的福分。只是娘娘的xing子,实在是过于任性,不够温婉,屡次触怒圣上。天威不容冒犯,臣唯恐令皇上不快。”
“这乃是朕和香儿之间的事情,不需你来多费心,若是没有香儿,朕要这个皇位有何用?”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承受。”
“宁邦。”
“臣在。”
“你出去吧,处理好朝中各项事宜,退吧。”
“臣告退。”
奚宁邦起身缓缓地躬身退了下去,明白皇上定是有隐秘的话,要对父亲说,不敢多问。
见奚宁邦退了出去,奚青璧微微蹙眉,奚留香敢从皇宫中逃走,他也不曾想到,那个妖孽的女儿,真是胆子比天还大,连这种事情也敢做。如此做,将会置奚家于何地?
莫非是她,仍然在怨怪当初,他放任她一路被宫锦武劫走,因此才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吗?
也就如今这位皇上,对他的女儿情深意重,不肯多去追究,若是换了一位君主,定然会将奚家治罪,让他们难以承受君王的盛怒。
“皇上,老臣有负皇上隆恩。”
“香儿为什么走,你也该能猜测到一些吧?”
“臣不敢妄自猜测。”
宫锦武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椅子的扶手敲击,心烦意乱,沉默了片刻深深呼吸,令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看着手中的书信,终究是没有说出奚留香怀孕的事情。
“起来吧。”
奚青璧起身,宫锦文沉思片刻:“能找到香儿的踪迹是最好,莫要再对朕诸多的隐瞒欺骗,朕可不会一次次地饶恕容忍你。”
“请皇上明鉴,老臣万死不敢欺瞒皇上。”
“这样的事情,你少做了吗?”
宫锦文脸色冷峻,狠狠地剜了奚青璧几眼。
奚青璧躬身:“恳请皇上恕宥一二,老臣再不敢如此。”
“你命宁远去追查日盛国的人,莫非你以为……”
想到柳生一刀,宫锦文神色更冷,紧紧握拳。
“启禀皇上,应该是不会的,臣只是预防万一而已。皇上不令老臣去追查此事,娘娘失踪的事情,恐怕难以隐瞒下来。”
“无碍,封闭寝宫偏殿,不令任何人出入,着奚鱼和奚灵在偏殿出入即可。朕也没有想让她逃出去多少时日,希望她可以尽快归来。”
“是。”
奚青璧低头,内心波澜翻涌,某些猜测就在他心底,却是不敢问出来。
宫锦文轻轻摩挲手中的书信苦笑:“不想她给朕的第一封信,就是告别信,皇宫的守卫,真该再好好的整顿。”
“皇上,奴才剪青求见。”
剪青从外面走了进来,施礼回禀:“皇上,查明昨夜有一位禁卫军,手持金牌从冷宫的方向过去,其后那位禁卫军,出了皇宫。”
“金牌?”
“是,御赐金牌,无人敢阻拦。”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先帝曾经御赐过一面金牌给娘娘。”
宫锦文冷哼一声:“用金牌大摇大摆地出宫,好手段。”
奚青璧和剪青二人都深深低下头去,谁也不敢多言,盛怒的宫锦文,浑身满是上位者帝王肃杀之气,让他们从心底敬畏。
“哼,想从朕的手中走掉,哪里有如此的容易,香儿,等着吧,你会回来的。”
寝宫中的空气,凝固了一般,宫锦文不说话,奚青璧和剪青更不敢开口,二人低头盯着皇上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