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够与之灵力相匹配的法术,则被放存在天楼的最顶层,就算是他也无缘得见过。
天外天每隔五百年就会经过比赛来选出五十个最是优秀的年轻一辈,然后让他们进入天楼之中学习。
天楼一共有十二层,越往上法术的等级自然越高,能够上到几层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而云傲天他们来得正巧,还有半年便满了五百年,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为了天外天的一员,也就有了参加比赛的资格。
他绝对不会让云傲天和那个小妮子有丝毫的机会进入天楼的,所以有时候,绝对要采取一些必要手段。
严肃的面孔之上,一双眼睛寒光凛冽,蓦地闪过一丝阴鹜。
他抬起头看着上座之上的云隐和白邪,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慢慢地放开。
大厅的入口,云傲天和凤九歌已经在侍卫的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随意的步子,似闲庭信步,似乎一点紧张的情绪全无。
凤九歌看着站在一旁的云飞扬和帝天行,还有心思地伸出手来冲着他们挥了挥:“嘿,你们,看这里,看这里!”
云飞扬见着她的那副模样,真想说自己不认识她。
“你认真点。”他小声地用唇语冲着凤九歌说道,同时眼神微微地往旁边撇过去,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
凤九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没有看到那些长老们杀人似的眼睛,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那几乎占据了一大片区域的巨大幻镜,那里面的情景还定格在刚才他们出第五道天阶那里。
凤九歌不知道为什么,突地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夫君,我们刚才有做什么特猥琐的事情么?”她轻轻地拉了拉云傲天的胳膊,小声地问道。
“没有。”云傲天的回答干净利落。
“那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回答的同时继续地朝前走。
“那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背脊发凉浑身冒虚汗啊?”凤九歌忍不住伸手一抹额头,随手抬起头来望向上座。
这不望还好,一望之下,只看着那张邪妄的脸上张扬一种让人小心肝一颤的微笑,微勾的嘴角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钩子,成功地戳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天哪,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
如果面前这面镜子真的是将天阶七道里面的情况全程直播的话,那么她一路走一路骂白邪的那些场景,不是全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那是不是该祝贺一下白邪,祝贺他的心态越来越稳定了,见她那样埋汰他,居然还能够安然地坐在这上座之上,而没有跑下来将她大卸八块?
凤九歌有些心虚,走向前去的步子不着痕迹地慢上半步,让云傲天的身体将她遮挡住一些。
云傲天的身子挺拔,不卑不亢,眉宇之间的神色镇定自若。
再一次见到上一次遇到的白胡子老头和那只据说是他弟弟的长毛狗,眼中的眸色微微闪动了一分,便再一次归于沉寂。
他的手仍旧紧握住凤九歌的手,只在高台之下站定,便再也没有动上一分。
云隐的做法目的很是明显,即便是在门口的时候那些黄金守卫什么也没说明就要他们去过天阶七道,他也立马就去了。
上一次莫名其妙的一次相遇,这一次一番直接的测试,且在这里,就连那个男人也站在这里,云隐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帝天行,他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终究是蠕动了一下唇角,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不过见着他的脸色,似乎在这里的生活也并不是那么差。
只是让他有一点失落的便是,从始至终,看遍了整个议事大厅,都没有他母后的一点影子。
不过这一次第二次来到天外天,他可就没打算就那么回去了。
所以,云隐给他的契机,他毫不犹豫地便接受了。
不过此刻站在这里,抬起头望着上座之上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他可没有心思如同天外天的臣民一般,对他行礼什么的。
云隐也不在乎这些,一挥手之间,他们面前的幻镜一下子巨变,瞬间便成为了一页白纸。
白纸虚浮在空中,上面就像是在播放电影似的,迅速地将云傲天和凤九歌的生平记录在案。
直到将他们的一生飞快闪现完毕,那最后的结尾处才现出云傲天和凤九歌的名字,那金光闪闪的字体,看起来极是耀眼。
云隐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道:“从今天开始,云傲天和凤九歌,便正式成为我天外天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