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凡一睁开眼,对上的是丁兆国的侧脸。
他在这儿多久了?沈予凡纳闷。一大早近距离见着他,还真有点……意外。她随即别过脸去看丁采妮,伸手抚上她的前额。温度已恢复正常。
“醒了?”耳边响起丁兆国的声音。
“嗯,”沈予凡维持探温的姿势,并没有回视丁兆国。尔后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捋捋头发。在床边趴了一晚,腰酸背疼是必然的。
“昨晚辛苦你了,去洗把脸吧,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天就别上班了。”丁兆国一一交待。
“好。”沈予凡看了丁兆国一眼,便从小矮凳上起来,大概是趴久了,一时没克制住自己站起来的速度,以至于腰杆还没伸直便眼前一黑,只朦胧地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恐惧一点一点地占据心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兆国倏地从小沙发上站起来,伸手将沈予凡软弱无力的身子带入怀,稳稳地固定在怀里。刚刚那一幕差点没把他吓坏,要是他晚一秒发现,那后果真不堪设想。
丁兆国慢慢将沈予凡扶坐在小矮凳上,并用双臂将她身体稳住,轻唤着她的名字。他的手碰触到沈予凡的手臂,惊觉她的体温之高,他又伸手抚上沈予凡的脸颊,那温度几乎灼伤了他的手。
“予凡,予凡你醒醒……”丁兆国看着怀中那张布满疲倦的脸,心中突地后悔起来。他不应该让她守夜的,现在丁采妮是好了,沈予凡却病倒了。丁兆国抬头看看床上的丁采妮,尚且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予凡!”唤了她的名字多次,却仍未见清醒,丁兆国心生慌乱。而沈予凡这时却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她一心回想着自己方才失去意识前做着的事情,仍未察觉自己正依靠在丁兆国怀中。
“予凡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予凡缓缓抬头,视线所及是丁兆国那一脸的忧色,她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验证眼前这张脸的真实与否。“我没事,只是有点晕。”她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的气喘吁吁。
“来,撑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丁兆国用力将沈予凡扶起,一步步走向车库。
其时才是早上七点不到,丁家两老尚未起床,只有吴姨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在擦拭餐桌那会儿凑巧碰见丁兆国扶着沈予凡从侧门走向车库,她更没错过沈予凡那苍白的脸色。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已接收到丁兆国的那句“吴姨,采妮你先照顾一下,我送予凡回家”,她也就没再多话,只“哦”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二楼。
丁兆国将沈予凡送往医院看了急诊,陪着她到注射室打了针,又替她领了药这才把她送回住处。他的本意是送沈予凡回丁家,家里好歹有人帮着照看,可沈予凡坚持回住处,他也只好顺从她的意思。在将她送往住处的路上,仍不忘给她打包白粥,好让她垫垫肚子再吃药。
将沈予凡安置在她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打量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丁兆国才开始注意到她卧室的布置。他来过这里多次,却是头一回走进她的卧室。房子的朝向好,光线充足,窗明几净,物品摆放简约有序。
他轻轻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隔绝了光线的入侵,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这氛围着实适合大睡一觉。走到厅里环视一周,又到厨房去拉开冰箱门看了看,不作它想,便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律所。
傍晚时分,沈予凡渐渐转醒,空气中传来的食物香味让她更感饥肠辘辘。慢慢活动活动手脚,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身坐起来。从卧室外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愈发明显,她披了外套,慢慢走出卧室。
丁兆国不知沈予凡在厨房外站了多久,直到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他才留意到沈予凡正站厨房外透过玻璃门看向忙碌着的他。他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便朝她笑了笑,沈予凡则被他戴着围裙的模样逗得掩嘴轻笑。
那一瞬间,丁兆国才忽地发觉自己已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沈予凡的笑,她方才那抿嘴浅笑让丁兆国感慨自己当天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他依然继续在厨房忙活,沈予凡则进了浴室梳洗。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洗澡,想想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沈予凡在睡衣外加了一件长袖外套,这才步出浴室,只见玻璃茶几上已盛放好两碗粥。那熟悉的味道让沈予凡不自觉靠近。
“柴鱼花生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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