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清楚。
看她实在哭得可怜,有夫人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你怎么了?”
阮珍抬头看了那夫人一眼,眼泪立刻啪嗒一声落了下来,“刘夫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那刘夫人细细看了阮珍几眼,阮珍今昔的打扮和是左相二夫人的时候完全不同,一身妇人的装扮,头上没有头饰,身上的衣服也是朴素的,所以那刘夫人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这会儿多看了几眼,认出来之后,震惊了:“你……你是左相的二夫人?”
阮珍抹了抹眼,“已经不是了呢。”
那刘夫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事现在几乎整个京都都传遍了,她们原本也看不上这样的,可她现在也着实可怜了,就多问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阮珍正等着她这一句,听到这,泪水落得更凶了,“我只是看到轻舞这套嫁衣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嫁出去的时候老爷说府里没有银钱了,所以就没有置办嫁妆,那么可怜兮兮的就嫁了,我这当娘的,不落忍啊……呜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楼家的人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抹黑楼曲风她也在所不惜。
那刘夫人一听这,毕竟也是有女儿的,也不忍心了。
可随即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了,嫁庶女的时候没银子,等嫁嫡女的时候就能买得起这金思楼特制的嫁衣了,光这嫁衣上的珍珠可就不知值多少了?顿时,看向楼轻舞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善,难道传言其实有误?
楼轻舞从阮珍开口,就没有做声,听到她说完,最后接触到那刘夫人怪异的眼神,也没有出声,那刘夫人以为她心虚了,忍不住挺身打抱不平:“楼家大小姐,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先前嫁庶女的时候没银钱,现在却有了?你是不是偷偷打压自己的庶妹了?”
这刘夫人一开口,顿时其它的夫人也摸索出味来,只是她们却又多长了一个心眼,毕竟这好歹是皇上御赐的郡主,就算她真的打压了,现在那庶女已经嫁了,又能怎么样?
面对那刘夫人的质问,楼轻舞身后的岚白先怒了,却被楼轻舞拦了下来。
她漫不经心地放下手里端着的杯盏,轻轻的一声,仿佛叩在了人的心尖上,蓦地一窒,随即就看楼轻舞抬眼,直视着刘夫人,“这位妇人先不要急着质问我,你可以先问问这位前左相二夫人,楼府一直掌家的是谁?”
那刘夫人也是个没主心骨的,见风就是风,所以才这么容易被阮珍利用,听到楼轻舞的话,就立刻看向了阮珍。
阮珍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楼轻舞竟然一针见血。
“这……”她眼珠子里转了几圈,快速地想着解决的办法,就听到楼轻舞轻笑了一声,慢悠悠拂了一下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过去的十几年,都是‘前’二夫人你掌家的,而我回京,也不过三月不足,那么,你掌家的不知道银钱去了哪里,反而问我,这是何意?如果真要算起来,我还想问一下‘前’二夫人,你掌家的时候,到底把那些银子都弄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