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就像是踏在死亡的火线上,我被逼到墙角,身前的人在放肆的狞笑,我在绝望中闭上双眼。
可是,过了很久,都不见他们有所动作,身边的一切仿佛静止了。
空巷里传出几声闷响,紧接着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从地上坐起,整理着破烂的衣服,慢慢的缩向墙角,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他长得那样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长得这样帅气,一点也不逊于那个人。
他穿着黑衣黑裤,仿佛是由黑暗幻化而来的。
墨黑的薄薄的短发,细碎的刘海从饱满的额头斜向下盖住半只眼睛,眉毛很长,不浓不淡,
弯度刚刚好。
眼睛是他五官中最漂亮的地方,明明晶莹的像池春水,可是其中却寒冷如冰,让人只是一眼,就仿佛已经永远的沉沦下去。
手里长长的武士刀拖在地面上,刀尖还在淌着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魔鬼般的戾气。
我咽了唾沫,小心的看着他。
他一松手,将刀子丢到一旁,然后在我眼前俯下身,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下子近了,他问我:“有吃的吗?”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已经变形了的巧克力,他拿过去放到嘴边,却在看到我眼巴巴的神情时掰了一块给我。
吃过了巧克力,他问我:“你叫什么?”
我想了想,胡乱编了个名字,“秋沫。”
他说:“冷肖。”
我偷偷的打量他,他的轮廓的确很冷,但是却又透着那么一点点温柔。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他。
冰岛是那个人的地盘,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有多危险,他难道不知道吗?
“我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他说着起身要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指使着我,我忽然跳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央求的说:“带我一起,行吗?”
他看了我半天,然后手腕一转握住了我的手,我惊喜过望,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
他在这里没有居所,唯一算得上住处的地方是一座废弃的加工厂。
看着那张由木板拼起来的床,我不由吃吃的笑起来,他不理我,径直走过去,合衣躺下。
我坐到他身边,拄着下巴看着他,为什么这样好看的人却生活在这种破烂的地方。
被我看得终于不自在起来,他转过头问:“你看什么?”
我眨眨眼睛:“看你啊。”
他不服气的直起身子,也直直的盯着我。
于是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终于一起笑了出来。
他笑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像充满了阳光,盘着膝说道:“其实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忘了,只记得我叫冷肖,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里隐藏的恐惧,我没有对他说实话,我告诉他,我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从小就在街头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