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带不屑的说:“不就是敬个酒嘛,他难道还能翻脸?”
说着,不雇别人的劝阻,伸手拍了拍冷肖的肩膀,“冷少,我敬你。”
正不知所想的冷肖忽然被人打扰,两道浓眉不满的蹙到一起,在看到对方巴结讨好的嘴脸时,他顿生一种厌恶,毫不留情面的挥手打掉了男人的酒杯,语气冷洌的低斥:“滚。”
在座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那男人也吓得瘫在沙发上,连酒打湿了衣服都没敢去擦。
冷肖连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长身而起,快步出了酒吧。
无聊,真是无聊透顶。
开车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依然是心不在焉,答应去酒吧,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冯思雅,他宁愿她还住在那个屋子,他还是像平时一样挂心。
而同时,没有那个小女人的房间,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让他贪恋的东西,虽然,他在心里极力的否认。
车子开进冷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佑大的宅子里一片死气沉沉的安静,他下意识的往二楼的那个窗户看了一眼,意外的,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暖炉般亮着。
他知道,这是冷小天新送给她的台灯,她每天晚上都会点着,但是今天却透过拉开了一些的窗帘暖暖的映射了出来。
本来冰冷如铁的心忽然觉得温暖无比,他可以想像她坐在飘窗前,静静的等着他回来,然后又忍不住趴睡在椅子上,她一定是穿白色的睡裙,同色的拖鞋,还有碎发贴在眼前,月光洒在脸上。
冷肖的嘴角溢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他急步的跑上楼,想着要把她抱回到床上去,可就在伸手推门的时候,他突然生生的顿住,张开的手指慢慢聚拢成拳。
他怎么又忘了,她是自己厌恶嫌弃的女人,避之如瘟疫的存在,之所以还把她留在这宅子里,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就会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被她的虚情假意所蛊惑,掉入她精心编制的陷阱。
瞬间,冷情寡意重新埋没了那点破土露芽的怜惜,他终是转过身大步离去。
在经过自己的房间时,他连步子也没停,径直奔向他现在呆得时间越来越长的书房。
秋沫一觉醒来,身上披着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脚下,她吃力的弯下腰去捡,却不小心打翻了藤木桌上的水杯,她又慌张的去扶水杯,一着急,带倒了身边的藤木倚。
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去顾及哪一边,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去管,懊恼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月光如水银般倾泄在白色的窗帘上,她望着窗外空旷的院子发呆。
他回来了吗?睡了吗?是和她一起吗?
手不知不觉的转动着腕上的镯子,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皮肤传递到心脏。
他说这个是失败品,可是在她看来,它却完美的如同艺术品。
就像自己一样,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他对自己来说,却是世上的独一无二。
就算现在受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她也能咬牙坚持住,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需要她的血液,不再需要她的出现,她也许会。。选择离开。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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