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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收到礼物要表示谢谢,总是应该的嘛!”
萧牧远哑然失笑,“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学长,我晚上已经有约了……”席海棠有些忐忑,早上的时候她接到餐厅定位的确认电话,餐厅的服务人员说是顾惜爵提前订好的位置,留的是她的联系方式。
最初她有些错愕,不懂为什么他会留她的号码,可随后一想,可能是因为他人不在国内不方便联络的关系吧。
没做多想,她草草回应了餐厅那边,可之后的心情一直很忐忑,不知道她该不该去赴约,他出国前那条短信让她连着好几天都坐立不安。
◎ ◎ ◎
机场。
顾惜爵从苏黎世返回,才一出闸口就看到了萧牧远的身影,他依墙而立,双手插在口袋里,一看就是来了很久在等他。
顾惜爵一怔,手心里猛地渗出一股冷汗。
萧牧远缓步走到他跟前,表情很淡,声音很冷,“我守了海棠十年,一直默默站在她身边,却从未近过一步,因为我知道我的感情对她来说是负担、是压力,我舍不得让她为难,可是现在我不能再沉默了,颁奖礼那一晚是我给你的警告,如果你还想要她,就处理好你身边所有的问题,爱情与责任共存,你要是爱她,就要明白她才应该是你生命里最为重要的责任,其让人,你自己看着办!”
他点到为止,转身欲走。
“萧牧远!”顾惜爵从后面叫住他,凝眸问道,“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萧牧远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我有朋友是妇幼保健站的医生,他告诉我简依柔开始阵痛,顺产的可能性不大,定于晚上7点30分做剖腹产手术。”
“还有呢?”
“还有……我在漪澜餐厅定了位置,是用你的名字约她的,你想清楚,你到底是去医院,还是去见海棠。”
顾惜爵掌心中的冷汗越流越多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萧牧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知不知道我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什么?”
“手表。”
顾惜爵倏地顿悟,手表,指针分分秒秒地走,人生也跟着它匆匆地过。岁月就像是流沙,一转眼,就掏空了。
“海棠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转折性的年龄,她的人生再也经不起蹉跎了。顾惜爵,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萧牧远转身走了,顾惜爵静静伫立在机场的人群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方向的,匆匆地起飞,匆匆地下降,带走别人的故事,留下自己的回忆,长长的街道,无限地延伸,仿佛直到繁华都市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