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某处不起眼的小院里,领头黑衣人,也就是那个副堂主跪在一个头戴黑色纱帽,身穿黑衣的人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忽然抬脚狠狠踢向副堂主心口:“蠢货!”
猝不及防的副堂主向后一仰,身体擦着地面朝门口滑行了几米,然后整个人颓然仰倒在地,嘴里猛地吐出几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顾不得体内气血翻涌,副堂主强撑着艰难爬起来,接着匍匐爬到黑衣人面前,抬头不解地望着黑衣人:“右护法。。。。。。”
“住口!”冷冷打断还不知犯了错的副堂主,副堂主口中的右护法浑身迸发出暴戾气息,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皇宫戒备森严,岂是你等没有脑子的蠢货可以来去自如的?还有,惠文帝和慕轻雲城府心计深不可测,又岂能轻易让你等没有脑子的蠢货算计了去?”
副堂主低着头不敢吭声,心中却很气愤恼怒:他们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可右护法不也几次栽在九公主手里,那右护法又算什么?
“说,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夜闯皇宫劫走宫英杰?”
“回右护法,属下听说宫英杰手里握有朝廷官员通敌叛国的证据,就想着只要我们成功劫走宫英杰,不但能利用宫英杰跟皇家的仇恨对付惠文帝和九公主,还能拿到那些证据威胁那些朝廷官员为我们所用,可谓是一举两得!”副堂主极力辩解道。
“听说?”右护法冷哼一声:“什么时候本护法的属下仅凭听说就敢擅自行动?为何事先不禀明本护法?”
“属下曾传信给右护法,可一直都没有回音,所以属下才决定。。。。。。”
“胡说!本护法从没接到过什么信。”
副堂主一怔,抬头狐疑地望着右护法道:“不可能啊!属下明明传了信给右护法的,怎会没收到呢?”
“是你亲自所传还是派其他人传的信?是什么时候传的?信又传到了哪里?”
“几天前属下亲自传信给右护法禀明我们的计划,信函就放在一品香蒹葭阁的暗格里;
两天后,属下想着右护法应该会有指令了,便又去了蒹葭阁,却发现暗格里面什么也没有,之后连着数天属下都去了仍然没有任何指令;
直到今天下午,戴坤来找属下说一切安排妥当,属下不得已才冒然行动,没想到戴坤那个小人居然跟九公主合演了一出戏,诱使属下等入了他们设好的圈套,好在属下当机立断劫持了宫英杰,无一伤亡安然离开。”
“为什么不将信传到这里?”
“请右护法恕罪!没有重大事情发生,您极少来这个小院,所以。。。。。。属下只好将信放在了一品香,刚才属下也是先去了一品香,没见到右护法才来这里,想着今夜宫里出了事,右护法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么说来是本护法的错呢?”右护法冷笑一声。
副堂主越发低垂着头,闷声说道:“属下知错,请右护法责罚!”
明白再追究这个头脑简单的属下所犯之错根本于事无补,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右护法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扣着椅子扶手,似自语似疑问道:“到底是谁识破了一品香跟本护法有关,从而拿走了那份密信?”
“会不会是戴坤?这几天属下只和戴坤有过接触,然后交给了九公主。”副堂主谨慎地猜测道。
“绝不可能!”
右护法轻扣椅子扶手的手指倏然一顿:“一品香那个联络点只有本护法和你两个人知道,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也都只是寻常人,不管慕轻雲有多神通广大,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来。”
感觉到一股森寒戾气迎面袭来,副堂主不由得浑身一颤,右护法这是怀疑他么?
“属下对右护法忠心耿耿,死也绝不会背叛右护法,求右护法明鉴!”副堂主说完不停磕头,本就惨白的脸上变得毫无血色,额头豆大冷汗直冒。
从右护法加入绝尘宫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跟在右护法身边,太清楚右护法的冷血无情且心狠手辣,尤其是对背叛右护法的人,那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行了,本护法相信你的忠心。”右护法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副堂主的磕头表忠诚:“先说说今晚的经过。”
忽略额头和嘴角的血迹,副堂主徐徐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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