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炫一松手,宫英杰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以致咳嗽起来,脸色惨白中透着异样潮红。
“说,东西在哪儿?”墨炫再次冷冷问道。
宫英杰浑身一僵,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变得吓人,看着眸光森冷的墨炫,咬牙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这可是他唯一的保命符,说不定还会是他翻盘的筹码,连傻子都不会交出来,何况是他?
淡淡瞥了宫英杰一眼,轻雲声音平静地对墨炫说道:“我们走。”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宫英杰瞪大双眼惊骇地看着轻雲背影:“九公主不想要那些证据了么?”
微微回头,轻雲挑了挑唇淡然道:“宫公子忘了一句古话,所谓欲壑难平,只要那些人胆敢伸出他们的爪牙,本宫就有十足的把握斩断他们的爪牙,到时候,连本带利让他们加倍偿还所欠下的累累血债!”
盯着复又紧闭的大门,宫英杰颓败地瘫倒在地,惨白脸上毫无血色,空洞的双眼中盛满绝望和黯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王曾说过的话。
父王说,他一直是父王心里最优秀的儿子,心智和谋略丝毫不输九公主半分,只是缺少历练才有所不足。
如今看来,他差九公主何止一星半点,根本是云泥之别。
父王已经死了,死在奶奶手里,又背负着谋朝篡位的罪名怕是尸骨无存,而他被囚禁在这冰冷偏僻的四角天地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道真的只能在这儿等死么?
不!他还这么年轻,正是大展雄心壮志的好年华,他怎能甘心做笼中之鸟困中之兽?
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而走出冰泉宫的轻雲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面色沉静如水,漆黑眼瞳里犹如汪洋大海般幽深不见底。
“他还贼心不死!”墨炫微扬唇角扬起一抹似嘲讽似邪戾的浅笑。
“是啊。”轻雲一脸清幽肃然:“如果他真的万念俱灰,不会将自己拾掇得那么干净整洁,即便他从小锦衣玉食,住得是富贵门庭,如今深陷囹圄,明知只能在这儿度过余生,又怎会对院中的杂草枯树,甚至老鼠和蜘蛛网视若无睹?他分明是笃定不会在此常住,所以才无所谓。”
轻雲顿了顿,接着又言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一旦让他逃离必将后患无穷,刚才我还想着以他为饵引出暗中那些不安分的人,现在看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先将他转移更为妥当些。”
“若是冒然转移,怕是会引起臣民们的猜疑和不必要的麻烦。”
轻雲侧目看着墨炫:“你的意思是。。。。。。”
“我们不如来个故技重施。”墨炫冲着轻雲眨了眨眼,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夕颜,你真打算不从宫英杰那里拿到那些证据么?”
摇了摇头,轻雲漆黑眼瞳里深邃如渊,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撬开宫英杰的嘴,只是朝野上下刚经历了这一场内乱时局不稳民心不安,我不能再雪上加霜,这件事过些时日再说吧。”
“我都听你的。”墨炫犹胜谪仙的脸上泛开红莲绽放般的笑意,妖魅眼睛里无限柔情和宠溺让人心醉。
轻雲娇嗔地白了墨炫一眼,那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惹得墨炫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只是。。。。。。
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绿珀和黄璎,还有两名侍卫,墨炫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情动,和轻雲离开了冰泉宫。
而绿珀和黄璎紧随两人的身后。
两人走出大门的那一刻,绿珀和黄璎,以及两名侍卫主动就退到了一旁,两人又刻意压低声音,四人自然什么都没听到。
毓华宫。
蔡婉婷正跟芷岚聊着关于腹中孩子的话题,秀美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慈爱神色,而芷岚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笑着,眉眼间隐约有一丝愁绪藏在安静背后。
见到四人到来,芷岚慌忙正了正色,小心扶着蔡婉婷起身,然后下跪行礼。
疾步上前扶起两人,轻雲面带真诚的微笑嗔怪道:“六皇嫂,芷岚,我不是说过,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无须行礼么?怎么又忘呢?”
“礼不可废!”何况此时恰好有外人在,因此两人扶着轻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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