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一直浑然忘我之人,在轻雲推门说话的瞬间,迅速抓起各自的衣裳裹在身上,只是名贵雪白地毯上的殷虹血迹,两人散乱的发丝以及女子身上遮掩不住的暧昧痕迹都说明之前的战况极其激烈。
看着眉头紧蹙的轻雲,司马淳急切想要解释:“九儿,我。。。。。。”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收拾一下。”贵妃厉声打断了欲言又止的儿子和垂首女子的低泣声。
两人随即狼狈逃到屏风后,不多时双双出来跪在大厅的地上。
先皇只惠文帝一子,故没什么王室宗亲,于是语妃命令众人散去,只留下了韩靖文等几个重臣及其家眷。
挽着惠文帝胳膊走到主位坐下,轻雲看也不看司马淳一眼,只是盯着那名女子:“抬起头来。”当看清那名女子容颜后,狐疑道:“这不是清风么?嬷嬷,清风什么时候回宫的?怎不回禀本宫一声?”
沈嬷嬷立即上前言道:“回公主,老奴也不知。”
“九儿的意思是这奴婢没在宫里伺候?”惠文帝乐得陪爱女演戏。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生辰那日听管事袁嬷嬷说,清风和明月两个宫婢告假回去看家人,要过几天才回宫,所以此时见到她,儿臣才觉得奇怪。”轻雲转眼睨着杏眸含着泪水,浑身轻颤的清风:“说,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还未回答,贵妃已抢先怒喝道:“一定是这大胆贱婢不知廉耻主动魅惑淳儿,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慢着!”贵妃想尽早了结此事,借此掩盖她的阴谋,轻雲偏不如她愿。
“九公主这是何意?”
“事情还没查清楚就用刑,传了出去,岂非让人说皇家专横跋扈,草菅人命么?岂非让人说父皇不辨是非,徇私枉法么?”轻雲清冷道:“父皇在此,清风又是本宫宫里的婢女,即便有罪,自有父皇与本宫定夺,还轮不到贵妃越俎代庖。”
看到惠文帝冰冷的眼神,贵妃顿觉刺骨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偷偷瞥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父亲,心急如焚。
“皇上,老臣以为应该给这个婢女一个辩解的机会,才能昭显皇上的公正严明。”韩靖文静静而言。
惠文帝直视着脸色煞白的清风,威严道:“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朕便饶了你,如果是假话,便凌迟处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清风浑身一震,颤着声音急急说道:“回皇上,奴婢听闻母亲患病在床,就向袁嬷嬷告了假和明月回了趟家,今天傍晚回宫后去找袁嬷嬷销假,却没见着袁嬷嬷;
这时候,淳王来找公主,偏偏宫里一个人都没有,奴婢和明月只好将淳王请进大厅,明月去回禀公主,奴婢则留下来奉茶伺候;
谁知明月刚离开不久,淳王突然抱住奴婢,发疯似的撕扯奴婢的衣服,奴婢拼死挣扎求饶都没用,后来。。。。。。”掩面嘤嘤哭泣。
“胡说八道!”贵妃脸色铁青。
“奴婢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求皇上明鉴!”
看了一眼额头已鲜血淋漓仍不停磕头的清风,惠文帝转而看向司马淳:“淳王,你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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