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正是铭天翔,他如今年过五十,仅仅几年的光景,头上已经青丝遍布。他拉着小男孩,慢步走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将小男孩推到他的面前。然后又是一拜,紧接着叹息一声,转身走向了小屋。
房外,一个白衣的女子静静地立在门口,男子看她一眼,最终也再没有回头,一个人扎进了屋内。
女子跟众人们对视几眼,颇感无奈:“千雪,叫人看看吧,他们该回来了。”
千雪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铭天翔这个家伙,顽固啊。”老人家猛饮了一口酒,大声叹息道。“凌翼城呢,这个老小子,怎么没人了!欧阳贺,你喝不喝酒?”他举起酒壶,示意道。
皇帝笑了一声,说道:“也罢,难得出来一回!”他将孩子领到白衣的女子身边,点头致意。随即接过老人的酒壶,也不顾众人的表情,大口地灌了起来。他从未这样饮过酒,烈酒入喉的感觉有如火烧,对他却是难得的肆意和豪情!
“好!”风言鹤赞了一句,从他手里夺过酒壶,痛饮一阵,又递给他,皇帝大笑一声,再次接过。二人放纵痛饮,不像是几年的仇敌,倒像是临阵的兄弟一般。
紫衣女子快马赶到的时候,夜已深了。叶千雪接引她来见众人,她看见自己的亲生骨肉,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男孩离开他的父母之时,还是嗷嗷待哺,哪里认得自己的妈妈?即便是刚才见了铭天翔,舅舅说这便是你的生父,父子才得以相认。如今见了自己的母亲,也跟见了平常人没什么分别。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见自己便要哭呢?
“在南侯府一切可好?”皇帝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断母子二人,等到他的妹妹将孩子放开,他才开口说道。
“我很好。”她回头望了望随行的将军。持刀的男子原本一言不发,默默地立在身后。听见欧阳雨的话,走上前来,跪拜下去。
“臣南州府右将军殷扬,未知陛下降临,触犯皇威,死罪!”
原来南州府只知道今日是长公主回家探亲的日子,却并不知道远在龙都的皇帝会亲临襄西偏远之地。他跪在地上,对着皇帝叩拜。
“左金刚,右殷扬。南侯府上还真是人才辈出。”皇帝笑道,“我来时并未告知沿途州县,将军请起。”
殷扬站起来,依旧行以臣子之礼,默默地退下了。
长公主欧阳雨牵着孩子的小手,走到白衣的女子身前。“心蓉妹妹,这五年,苦了你了。”
“小雨姐姐……”叶心蓉也忍不住掉了眼泪,她微微欠身,道:“其实天翔和小雨姐姐才是真的苦……”
“若是你我受的这些苦,能换来家人平安,天下祥和也好。”她转过头去,泪眼婆娑地看着黄袍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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