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救。只是,这要多费些时日。”虚谷说起他的师父,便是满脸骄傲与自豪。
“既然如此,那么就多谢了。” 白蓦尧抿了抿唇,对着虚谷微微一点头。
若真的能治愈他的左腿,那也好。
等他的阿非回来,才不会看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今后,你就是我虚清派的涅璃仙尊了,涅璃仙尊进屋歇息去吧,我还得去处理门派中的一些琐事。”虚谷递给白蓦尧一块紫色玉佩,笑眯眯的说道。
怕是人间都应该知道涅璃上神进入虚清派的事了吧?
这样一来,虚清派就将不复冷清了……
“嗯。”白蓦尧接过虚谷手里的玉佩,手指仔细的摩挲着上面‘涅璃’两个字,又轻轻的应了虚谷一声。
虚谷见状,这才点头转身离去。
见虚谷走远,白蓦尧怔怔的看着他左手掌里那块带着紫色流苏的紫玉佩,右手 伸出两指划上那刻着‘涅璃’二字的旁边的地方,一道金光闪过,那‘涅璃’二字旁边便赫然出现了‘阿非’两个字。
白蓦尧的指腹摩挲着‘阿非’这两个字,他那双紫眸里蓦地浮现一抹缱绻的温柔,手指上的动作来来回回,一一遍又一遍,带着缠绵无尽的眷恋,他的唇畔突然绽开一抹艳绝无双的笑容:“阿非……”
也仅仅是那一瞬,他唇畔的笑容便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最深重的苦痛,那双紫眸里是更为浓重的哀愁。
阿非,我的阿非,我的傻丫头……
……
眨眼,白蓦尧来虚清派已经五年有余,因为他的到来,又加上虚谷刻意在天下人前造势,所以如今的虚清派,再不复当初那般的门庭冷清,反而热闹非凡。
不因别的,只因这虚清派如今已然今非昔比,有一个涅璃仙尊在此坐镇,那些个求仙问道的人又还有什么顾虑?还不是成群结队的来了这虚清派的山门前,希望做个虚清派的弟子。
“涅璃。”虚谷一个腾飞术飞上了玉泽山,来到了竹楼前,走上那长了些青苔的阶梯,走进屋子,便看见坐在桌前低眸看书的白蓦尧。
“虚谷。”白蓦尧闻声抬头,淡淡的看了虚谷一眼,唤了一声,随后便继续低下眸子看书。
“马上便又会来一批新的弟子了,你真不想收个徒弟玩玩儿?”虚谷摸着他自己那花白的胡须,那双浑浊的眼睛依旧泛着精明锐利的光芒,此刻他坐在白蓦尧的对面,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
如今白蓦尧来虚清派已然五年有余了,这五年来,虚清派再也不复当初那般冷清落魄了,因着白蓦尧这么一个已经成神,甚至位至上神的神仙坐镇他虚清派,这些年来有不少人来此求仙问道。
奈何人太多,他虚谷便只能定下个五年一度的规矩来。
以前没人的时候他要烦恼,现在人多了他还是要烦恼。
“没兴趣。”白蓦尧拿着书的手顿了顿,随即冷淡的说道。
他在这里唯一的目的便是等他的阿非,至于收徒,他根本毫无兴趣。
“若我说,师父已经算出些什么了呢?”虚谷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诈,摸了摸他自己的胡子,挑眉说道。
“你是说,阿非会出现在这一批弟子中?”白蓦尧手里的书蓦地掉落在地上,他那双刚刚还黯淡无光的紫眸刹那便恢复满眼光华。
他抓着虚谷宽大的袖子,心也有些颤颤的。
五年了,已经五年了啊……
“不敢确定,但极有可能。”虚谷看着白蓦尧这幅失态的模样,心里便感叹开来,这都多少年了,他竟还是始终如一的念着夏颜非。
痴情之人,多半至此!
何苦?何苦!
他虚谷从不知这红尘事,也从不懂这红尘事,所以更不懂白蓦尧究竟为何如此坚持。
“收徒大会,我去。”白蓦尧抿唇半晌,这才说道。
他说过了,任何能够寻到她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有的人,是分离越久,思念越淡,到最后便都成了彼此的过客,在阡陌红尘里的陌生人。
但是有的人,却是分离越久,思念便更甚,情愿为了那一人而天翻地覆,痛苦煎熬。
譬如他,便是如此。
“好。”虚谷对于白蓦尧这个答案基本是毫无意外,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任何有牵扯到夏颜非的事情,他都不会去错过。
但愿白蓦尧这多年来的痴心等待,能换来那夏颜非的归来!且等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