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朝前拱手一道:“从脉象来看,我等一致认为是喜脉无疑,只是太过微弱,估计是受惊过度,有落胎之兆。”
秦友天不是一天两天想把他顶下去,此际钱忠明冷笑出来,“难道秦太医不苟同本官刚才的说法吗?”
秦友天与身后一干太医等,不免微垂下头。据钱忠明刚才所言,凤未央的体质的确过于虚弱,不易受孕,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不敢苟同。”秦友天深呼一口气,赶紧拱手道。
稀里哗啦,跟随秦友天跪在一起的太医,少数人还是心底里比较认同钱忠明的看法,只是凤昭仪是否怀子一事上,事关重大,没人敢刚然站在钱忠明那边,因为那无疑是几乎近零的胜算率。
相比秦友天这边,孕妇常见的滑脉,左右摆在那儿,事实胜于雄辩。
不敢苟同,就算最后真如钱忠明所言的一样,只是一种怪症,那于他秦友天也无损,谁让凤昭仪的脉象就是如此怪异。
“皇上,事实胜于雄辩,凤氏秽乱宫闱,您该严惩才是!”顾来仪坚持道。
她虽贵为皇后,掌后宫生杀大权,可针对凤未央一事上,她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男人不允许。她只是空有一个皇后之位,根本无法约束到身为妃嫔的凤氏。
凤未央是特殊的存在,于前庭上也有政治的地位,当初谁都知道她才是正妻,该享有皇后之尊,后来大度让贤,失了后位,却赢尽美誉。
所以,顾来仪不敢轻易动她,不单只是宋志轩不允许。
宋志轩沉寂着一张脸,沉声道:“事情一旦水落石出,朕自当会严惩。”
“那凤瑾嗣与乌轲两人……”顾来仪试着问去,怎么也得把凤瑾嗣拉下马。
“朕……”宋志轩眉头高蹙,正不耐烦地想打发掉皇后,那边的安朝玲已经领着瑞祥走进来。
安朝玲屈膝福礼,“臣妾斗胆不请自来,还把一直照拂凤昭仪身体的宫外大夫带了过来,还望皇上莫怪罪。”
这个瑞祥,宋志轩自是认识,当年他南征北战,军中急需妙手回春的军医,他便来到了军中,并且还声称是凤未央师弟,受她举荐而来帮忙。
他有这军功,就在攻入长安后,这个带有军功的大夫,便归隐了,听闻是带着一名女子,回到了金陵。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乡野庸医抓拿住!”纪昭仪一进来,就命令守卫道。
安淑仪可不惧怕她了,朝来人微微行一礼,抬头冷冷道:“乡野庸医?你敢问太后与皇上,他可是乡野大夫?”
“参见皇后与皇后。”纪春华不急着与她争论,先给当今最为尊贵的两人行过礼之后,才一脸着急地道:“皇上,太后那边出事了,快些派几位太医过去,臣妾刚才打安宁宫那边过来,看见安宁宫乱作一团,原来是太后旧疾突发,左右请不到太医,哪知都在紫兰殿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