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追杀,而辛月脸上的那条丑陋的剑痕,正是拜此人所赐!
“月儿,回来!”里头,悠扬传来一句如琴瑟悦耳的声音,简直让人闻其声想见其人。
若不是凤未央出声唤回辛月,估计辛月会一个忍不住拔剑上前!无奈下,辛月只好收回冰冷的目光,一身寒气地回了殿内。
“她是谁?为何看你的目光满满的滔天恨意!”朱贵妃凭借女人的直觉,能接收到辛月目光里的讯息。
朱曦是觉得身影眼熟,但是就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西内苑,芳雨阁。
两个围炉而坐,悠闲烹茶下棋的男子,仿若一点儿也不关心内朝此刻剑拔弩张!
“这么安静,估计沉寂百年的亢龙锏被那丫头祭出来了!”郭宇明眉目平坦,边落子边道。
送少恭也是表情淡淡,落子时抬头看了对面一眼,发现对方常挂于眉梢的笑色隐退不见,便嘴角微翘地道:“原来你早已知晓,凤未央手中有亢龙锏一事。所以你此般才会有恃无恐地坐在这里,泰然地陪我喝喝茶下下棋。”
怀帝那那边已形成逼宫,宋少恭这边必定好不到那里去。此刻,攸远侯已跟软禁没差别,外头全是内卫把守来巡走动,芳雨阁只许进不许出。
“罗成这个人,说到底可信不可信?”宋少恭看着外头的铠甲凛凛的侍卫,微蹙眉地问。
“奇了呵,这事你不该问我才对!”郭宇明头也不抬,继续拂袖落子,准备步步诱杀对方。
宋少恭摇头咂了咂嘴,口中甘苦地道:“不过是让你分析分析,你分析的事向来独到见解,也从未出现过差漏!”
郭宇明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对方面色虽淡如水,可落子时总稍有迟疑,看得出心绪不宁。
便坐直腰顺手端茶喝了一口,才道:“罗成这人,多少念着旧情。若不论他父亲未隐退前是追随太后一党的官员话,他好歹曾是皇上的伴读,总会念及一齐长大的情分不是?”
罗成能坐上今日的禁军统领的位置,多少跟他的努力有关,不完全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何况他的态度一直是中立,当两股朝臣互掐时,他既不反对谁,也不赞同谁,只需当好自己的差职便是!
“当今皇上的骂名在外,能说唯一的成就,算是罗成这枚棋子了。也是他唯一能留给你可用之人!”郭宇明说罢,便落下一子定下整个稳操胜算的江山。
宋毅登基后,便开始疏远昔日的伴读罗成。罗成也不靠曾伴帝驾的光辉去大展宏图,而是从一个小小侍卫开始,脚踏实地的爬上侍卫长,以及禁军统领这个高位。
“又输了!”宋少恭看着满盘皆输的棋盘,赶忙端起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望。
“可别小看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在宫中可快速调动到三千兵力,也就是这些守护宫城的侍卫们了!”郭宇明也端起来,早已把对方的叹息尽收眼底。
所以,守护整个宫廷的话语权,其实在罗成手中。只要城外的兵力进不来,宫内快速解决逼宫的众臣,那一切事情也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