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灵魂,曾经那么深的爱过他。
“我不会恨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那么是不是我们就两清了呢,以后,我同谁在一起都不会再对不起你了是不是。”唐轻轻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对另一个灵魂说着什么。
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枫桥溪正一剑刺向南宁皓的胸口,因为是他伤害了唐轻轻,所以他这一剑毫不留情,狠狠地刺了过去。
正在这时,唐轻轻策马冲了过去。
因为枫桥溪的随身侍从都知道她的身份,在那些士兵企图阻拦她的时候,他们护在她的左右到了阵前。
太子的心上人,他们怎么敢不分外留心呢。
“不要伤他!”
一声娇喝地高喊使得两方人马都惊住了。
枫桥溪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神一动,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痛苦,他以为,唐轻轻的心里,对南宁皓有了情,才会阻止他,这一个分神间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剑送去的气势缓了一缓,却已经足够了,足够给了南宁皓一个缓冲的机会。
南宁皓趁此时机,将淬了剧毒的剑刺向了分神的枫桥溪。
枫桥溪躲闪不及,虽然避让过了要害之处,却仍是伤到了。
枫桥溪奋力的拼起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剑刺中了南宁皓的琵琶骨处,同样的毁了他的一身功力,随即,两个人都倒在了两军阵前。
唐轻轻慢慢地望着枫桥溪的身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马上落了下去,整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和绝望袭上心头。
她奋力的冲了过去,被枫桥溪的亲侍挡住了,因为他们记恨自己的太子正是因为她才生生地受了一剑,反胜为败的。
冷言他们见罢,将那些侍卫格开,让唐轻轻跑到了枫桥溪的面前。
唐轻轻半抱起枫桥溪,望着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血,顿时瞳孔放大,整个人害怕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凝汐,凝汐!你快过来,快给他解毒,快啊。”
凝汐急忙蹲下了身子,细细的查看枫桥溪的伤势。
那边的南宁皓静静地躺在地上,默默地望着唐轻轻为另一个男人紧张。
“你没事,真好,幸而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看到你的容颜。轻轻,对不起,请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南宁皓心中默默地对着唐轻轻说道,可惜,他的这些话,唐轻轻注定是听不到了。
唐轻轻的眼中,全是枫桥溪的身影。
她深刻的记得,枫桥溪回头望着她的最后一眼,是那么的绝望和悲伤,仿佛整个人蔓延在了那种深深地情绪里。
唐轻轻浑身冰冷,像是掉入了冰窟中一般。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此刻,她最想的就是枫桥溪能够睁开眼睛看看她,哪怕是起来狠狠地骂她一顿也好。
最后,凝汐沉重的说,此毒是世间最难解的毒之一,非无之毒。
顾名思义,看似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毒深不可测,无药可解。
唐轻轻将枫桥溪带到了逍遥阁的一处秘密基地,这里环境清幽,一年四季鸟语花香,最适合养伤。
“三个月了啊,凝汐这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可是真的神医啊,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哪怕是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总好过于你静静地躺着啊是不是,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啊,你看大家为了给你研究解药四处奔波的多辛苦啊,凝汐天天不知道白天黑夜的研究呢。”
“唉,你快醒来吧,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要是惩罚的话,三个月足够了吧。”
“丫的你醒不醒,劳资已经将你全部看光光了,你再不醒来,劳资就不负责了哦,将你卖去做小倌儿去!”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正在不停地絮絮叨叨的唐轻轻愣住了,她张开未说完的嘴巴,惊讶的看着躺着的枫桥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真的醒了?”
“我醒了,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
唐轻轻顿时忍耐了许久的眼泪全部决堤而出,将她的视线都模糊了。
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掌将她拉进宽厚的胸膛里,有力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不管你说的话做不做数都要作数。你答应我了要和我成婚的,那么择日不如撞日,这婚,就今天成了吧。”
“什么呀,我哪里答应你了。”一听这话,躲在枫桥溪怀中的唐轻轻急忙露出了脑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枫桥溪并不打算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那么这么绝对了。”
“你太霸道了!”
“嗯。”
“你不经过我的同意!”
“嗯。”
“这样子是不可以的。”
“??????”
“唔??????”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